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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听闻两人婚事错过,这老太太也甩了皇帝好些天脸色,最后还是孟珏瑄坚持,亲自来与太后解释,老太太才只好作罢。
她今日特唤元熙提早进宫,也是为了好好补偿这亲孙女。
姜知一进殿内就被太后唤道身边,老太太双鬓斑白,一身金光粼粼的打扮看上去慈眉善目,很难让人相信她就是上届宫斗的胜利者。
太后拉起姜知手,牵她到自己身边坐下,声音亲和,“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姜知没有经历过什么亲情,这突然起来的情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手指僵硬,就连动作也显得拘谨了不少,“孙儿参见皇奶奶,祝皇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句简单的祝福,逗得老人家合不拢嘴。
两人正说着乐,孟珏瑄牵着江雪从外面进来。
两人行过礼,太后方才将目光转去,看着孟珏瑄时脸色还好。
但姜知明显感觉太后看到江雪时,脸色微沉。
同样是孙辈,一个眼神的差异就能让人感觉出偏爱。
姜知呆愣地望着,回过神来才发现,江雪也抬头看向她。
如今的她与这妹妹再无半点愁怨,她也不想得罪女主,于是便将视线收回。
几句交谈后,姜知便借由走出殿内,侧头对秋荷吩咐道,“去寻件别的衣裙来。”
她这身衣服与太子身上那件实在太搭了,为了避免麻烦,姜知还是决定将裙子换了。
她出来没多久,孟珏瑄也从殿内走出。
对上他那目光,姜知下意识地扭头,奈何太子殿下还是朝他走了过来。
孟珏瑄声音阴沉,“难得你今日没在太后面前作妖。”
姜知无意与他争辩,但也不是什么气都会受。
她手指勾着鬓间垂发,眼帘撩起,“彼此彼此,那日你不也没在我店里作妖吗。”
语罢,秋荷捧着一条淡蓝色的流光溢彩纱裙从远处走来。
姜知掀起衣裙一角,含笑满意地点点头,“嗯,挺好看的,就这件吧。”
“奴婢伺候郡主殿下更衣。”
今日服饰一事,孟珏瑄本还想找人调查到底是府里哪个不要命去与江芝通报,毕竟以前宫宴她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可当他方才撞见这番,让他没想到这真是巧合,而且江芝为了避嫌还特意决定更换衣裙。
望着她离开身影,孟珏瑄眼眸微动,默然回头,往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入夜后宫宴开始,宫门外仍在进进出出好些车辆。
长宁侯的马车停在宫门前多时,迟迟未见来驾车的宫人。
若渊似乎对这样仗势欺人的事情习惯了,车帘内,他声音冷淡,“臧河,一会儿你去把车牵走。”
“可……”
臧河气不过,正要替侯爷打抱不平。
“臧河。”若渊撩起车帘,叫住了他,语气稍重了些。
这时门口的守卫才拿着长枪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道,“实在不好意思啊长宁侯,今日来席的贵人太多了,禁卫军都有些忙不过来,这才失了礼数。”
“我们在这门口等多久了!”臧河厉声还没说完,声音就被若渊的一个眼神打断。
那守卫依旧讪皮讪笑,“侯爷,您得体谅一下呀,毕竟这宫里尊卑有序是要守规矩的。”
“你!”臧河被气得说不出话。
这边的声音也引来了不少贵客的目光,众人纷纷向这方向望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说是封的侯爷,身份地位还比不上一个禁军统领。”
“谁说不是呢,不过就他家当年的事儿,陛下能留他一条命已是开恩,封为侯爷更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些话若渊自然听得见,他神情未变,眼神默然,似乎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