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怼下来的同时,又卡着角度防备那个一起进来的男人踩上去。
祁舟盯着管家快翘到自己跟前的屁股,默默偏过头保持沉默。
管家把他们引到了大厅,长桌上摆了一座造型奇特的油灯。
孟醒就抱着胳膊坐在旁边,琥珀色的眼眸在那层光线下显得明亮且无害,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混血的长相与欧式背景的装潢完美适配。
他比出游戏那日干净许多,容貌更显苍白昳丽,眉钉和耳钉全摘了,只留了个唇钉。
孟醒看向沈南娇,稍稍露出了个有点邪气的笑容:“早上好!”
孟醒好像独爱说早上好,无论是上午下午晚上,他打招呼一律喜欢说早上好。
沈南娇脚步顿了顿,看着他和昨日判若两人的模样,有些惊讶。
端口医疗技术这么好的么?一个晚上就让人恢复如初了?
其实不是一个晚上,甚至一个小时都不到,孟醒被监察员抬进去躺了十分钟,眼睛都还没来得闭上,然后就好了。
据那的疗养师所说,肉/体上的伤亡好的普遍要比精神的损伤快些,伤得越重,治疗时间反而越短。
但无论多小的伤口,都会留疤,这是端口的传统,疤痕就像是一种见证,见证你又一次在副本中存活下来了,像一道勋章一样永远雕刻在皮肤表层。
疤痕虽然没办法消除,但可以同比例改变它的外形。多数嫌疤丑的玩家会把他做成纹身之类的装饰。
就比如孟醒,两条裸露出来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纹身,继脖颈处的荆棘后,他在自己身上纹了片森林。
沈南娇走进管家拉开的软椅,缓缓坐下。
长方桌上一共有12把椅子,除开自动走到一边拨弄壁火的祁舟以外,应该还有10名玩家没到。
管家送他们入座后,一阵风铃相撞的清脆声音在头顶响起。
“又有一批客人到了,”管家弯腰恭敬地后退,“烦请你们稍等,我去把他们接进来。”
何长衿停在古堡外,仰头看了眼——很高,很大,很豪华。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我传得有点远,走了好长一截路,路过了一个村庄和教堂,才走到这里来。”常玉,一个短头发的女人说道。
这一批都是些老玩家了,一进副本凭直觉就能知道哪里是关键地方,搜集线索也很灵敏。
何长衿转过头:“都看到那些在地里耕种的农奴了吧,我怀疑这是个中世纪欧洲庄园的背景,农奴靠给领主耕种,获取生活资源。”
“但那些农奴脸上表情不太对,好像被什么操控了一样,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另一个长得奶里奶气名叫苏子有的男人说道:“我也觉得他们有点问题。”
面前的大门还没打开,他们就站在花廊底下,不远处有整块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纯白洁净的喷泉池。
常玉:“还有教堂,我刚路过,那里是完全破败封闭的模样,比前面农奴住的村庄还不如。”
“这里也是个问题点,就看进去后我们能得到什么消息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管家双手交叠放在腹下,脸上带着尊贵得体的笑容。
“欢迎尊贵的客人来访,请往里面走。”
管家出去接了两拨人后,长方桌前的红椅子坐满了。
同时,壁火旁多了位名叫张放鹤的监察员。
不同于祁舟带新人下副本,张放鹤的存在是为了随机监控部分玩家。
他可以选择参与副本游戏,也可以不参与,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全看他的心情。
张放鹤看着面前那群玩家,说道:“祁监察带的是哪个新人?我怎么一时眼拙看不出来。他们表现得都挺沉稳的,不像是第一次进正式副本的样子。”
祁舟没说话,视线落在百无聊赖卷着桌布玩的沈南娇身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