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还有何事?我已出来有些时候,该回丞相府。” “咳咳。”容昭虚弱地咳嗽两声,叹口气,“确实是有事相商。” 她看向张长言,眼神十分友好,好得人——毛骨悚然。 张长言扯动嘴角:“世子请说。” 容昭正要开口,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张长言一愣,下意识看向周围,却又想起来,刚刚容世子让下人都出去了。 “咳咳。”容昭磕得面色通红。 张长言就坐在旁边,到底还是站起来端起茶盏递给她:“世子,喝点水。” 容昭接过,喝下,重重呼吸着。 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郎病成这样,谁看了都得同情,也只有病成这样,这些年才会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人打交道。 ——那什么女扮男装的猜测,似乎越来越不可信。 容昭咳完,声音虚弱:“我身子骨不好,容家除我之外,又无兄弟,所以父亲祖母看得严,怕我出事……” “嗯,应该的。”张长言点头,这个逻辑非常合理,唯一的男丁,那当然是命根子啊。 不过,容张两家有仇,他随口敷衍:“安庆王府确实也不容易,世子保重身体。” 话音落地,容昭猛地看向他,颇为不好意思:“但现下父亲病重,容家的家业到底还要我撑起来,我从前不管这些,这几日才知道王府艰难。” “嗯,是应该撑起来。”张长言继续不耐烦应付。 他现在只想回丞相府回禀,不想听容昭诉苦。 容昭:“张兄称是我兄弟,我也信任张兄,所以才找张兄帮忙。” 张长言顺嘴:“嗯,是应该帮忙。” 他猛地反应过来,看向容昭,眼神狐疑:“帮什么忙?” 容昭笑容腼腆,语言直白:“借我些银两,渡过难关。” 张长言瞳孔一缩,不可置信。 这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年头,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哪有管其他人借钱的? 这样一个金尊玉贵的谪仙公子,开口就是借钱。 更何况,他们应该不熟吧? “借钱?”张长言震惊反问。 容昭看向他,脸上的神情淡了下来:“张兄刚刚可说是我兄弟,若非是我好友,擅闯王府可就是罪。” 威胁! 这绝对是威胁。 张长言脸都胀红了,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咬牙切齿。 他现在确定张父的消息是假的,完全是安庆王府为了坑他们! 容昭这种厚脸皮行为,哪是女儿家做得出来的? “看来张三果真来者不善。”容昭扬声,“来人,报——” “借!”张长言咬牙切齿。 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不出血是出不去安庆王府的门了。 他身上有一百两左右,但容昭坑他肯定不可能只坑一百两,他现在甚至怀疑容昭会狮子大开口,直接“借”一千两。 按照这年头的物价,一千两可以在京城买一座一进宅子。 脑海中思绪纷飞,张长言看向容昭,皮笑肉不笑:“世子要借多少?我只是张府三公子,多了怕也拿不出来。” 容昭苍白着脸咳嗽几声,看着面前俊俏郎君,轻轻笑,眼神一如之前般和善友好,雌雄莫辨的声音温润—— “两万两即可。” 张长言:“???” 两万……两?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容昭脑子
借钱(修)(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