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城中粮商们不可高价售卖粮食。” 云二郎问:“商户们不听,公然与官府作对?” “那倒是没有。他们确实不在城中高价售卖粮食了,却将粮食转运去永溪城和苏城等地出售,维城中的商铺直接关门不做买卖,导致城中百姓拿着银钱也买不到粮食、告令下发不过短短三日,百姓们便结队到知府衙门口闹事。不得已,我只能将告令收回。” 高岑有苦难言的摇摇头,“青明,非是我看着灾民不管,实在是因为我管不了啊。维城城中也无粮了。” 云二郎紧紧皱起眉头,“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只是小小的维城知府,能力实在有限,只能寄希望于朝廷了。”高岑转了话题,“我听闻钦差谢大人已经抵达了朝州,想来有钦差大人坐镇,永朝两州的灾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云二郎闻言一怔,“谢大人已经到了朝州?” “青明还不知道吗?”高岑也疑惑。 云二郎摇头,“我自从辞官之后便未在关注朝廷之事。不知来的谢大人是谢家的哪位大人?” “谢珩,谢小大人。”高岑道。 云二郎瞬间转头看向傅青鱼。 高岑不明白提起谢珩云二郎为何要看傅青鱼,也跟着看向傅青鱼。 傅青鱼神色不变,“高大人,不知这段时日可有灾民逃难至维城?” “我并未听到下属来报此事。”高岑摇头。 没有人上报此事,便是说没有灾民逃难至维城。 傅青鱼敛眸,没再说话。 云二郎还想说什么,高岑却站了起来,“青明,我们许多年未见,我本该好好招待招待你的,奈何案务繁多,我忙的抽不开身,便不多留你了。” 云二郎没想到高岑会直接下逐客令,脸上的神色僵了僵终于淡了下去。 云二郎起身叠手一礼,“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叨扰子州了。” 高岑笑笑,“青明这是说的哪里话,等我忙过了我们再续。来人,替本官送客。” 傅青鱼和云二郎进知府衙门坐了不到两刻钟便被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大门,云二郎看看傅青鱼,有些尴尬的笑笑,“当初我们相识之时,子州还是十分热忱之人,我也没想到如今竟……” 说到这里云二郎说不下去了。 他又哪里会听不出高岑言语之间对于灾情的推托之意。 维城于永州城距离不过两三百里,永州逃出来的灾民最先可能到达的便是维城,但高岑却说维城并未出现过灾民,这显然是在撒谎。 只怕逃来维城的灾民都已经被维城驱赶了。灾民知道来了维城不仅得不到赈济,还会遭受暴力驱赶,哪里还敢再来。 云二郎看向前方的长街,“在中都之中何曾想过外面的天地竟会如此的不同……罢了,不提这个。” “傅姑娘,维城怕是没有希望了,我们再往永溪城跑一趟?” “永溪城早已公开驱赶灾民,去了也是白去。”傅青鱼走去树边解下不机灵。 “怎会如此?”云二郎震惊又气愤,“难道就当真无人管那些灾民们的死活了吗?” 傅青鱼冷嗤一声,“管,当然有人想管。只是想管的人没那么大的能力,有能力的人不仅不想管还想趁机捞一笔。” 云二郎闻言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看着那些灾民们自生自灭吗?” 傅青鱼牵着不机灵往街上走,并未说话。 云二郎跟上来,“傅姑娘,你原先可知道是崇安前来赈灾?” “云先生为何会认为我该知道此事?”傅青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