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示弱,皇上必须趁此机会再赢一局,否则先前好不容易夺来的优势很快就会失去效用,最终还会被反噬。” “皇上这般忌惮世家,难道又当真完全相信寒门一派的官员吗?”傅青鱼提出心中的疑惑。 “自然不会。”谢珩一笑,“皇上多疑,如今的朝堂之中,哪一派他都不信。” 傅青鱼皱眉,谢珩接着说:“皇上派我和叶景名一起北上查明灾情赈灾,不过是帝王的制衡之术罢了。我代表世家官员,叶景名代表寒门一派的官员。我们互相牵制,谁也别想痛快。只是如今世家权大,皇上想真正夺回皇权,暂时还需得依靠寒门一派的官员而已。” “那我呢?”傅青鱼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开元帝说了让她同谢珩一并北上,并且让她监视谢珩的举动。 “迷障,以及吸引所有目光的靶子。”谢珩眼中划过一抹冷色,“不出意外今日放衙之前宫里便会传出你因查洪正一案有办假案之嫌需得暂时停职避嫌的旨意,而后便会有许多人从各种渠道知道你隐秘的同我一起北上查灾情之事。” “不管是哪个渠道,你北上查灾情的消息最终都会是皇上故意放出去的。皇上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你的身上,猜测你被停职不过是一个虚掩的手段,实则是带有重要的隐秘任务北上赈灾。届时你必然会遇到许多手段和危险。” 傅青鱼当初选一方投靠时便已经想过自己会成为被利用的刀或是挡箭的靶子,因此对于这般被开元帝推出去吸引火力的事倒是没多大的感受,反倒是谢珩瞧着十分的气不顺。 傅青鱼笑了,“替我生气呢?” 谢珩不说话,傅青鱼踹踹他的脚。 谢珩抬眼看傅青鱼,傅青鱼对他一笑,“过去些。” 谢珩往位置的另外一边挪了些,傅青鱼坐过去,“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任何一口饭,我既有所图,便理应付出相应的代价。更何况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谢珩瞥傅青鱼,“你赚什么了?” “与你同行北上还不算赚?”傅青鱼挑眉,“那有你替我生气呢?堂堂谢家嫡子,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少卿,神仙似得人物却这般替我生气,难道还不是我赚了?” “你赚个大头鬼。”谢珩屈指在傅青鱼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不过眼中终于有了笑意,“原本的打算是我北上,你留在中都继续追查蒙北军防图一事。如今皇上有令,你不得不一同北上,追查军防图一事我便再做安排。” 傅青鱼点头,“对了,我今日在林家特意找了一遍那六名舞姬和那名白衣戴面具的男子,并未找到他们的尸首。要么昨夜林家被屠之前他们已经离开,要么林家被屠之事就跟他们有关。” “中都之中的舞姬坊不少,不过要查一遍倒也不算难。但若林家之事当真与他们有关,那他们恐怕就不是真正的舞姬了。”谢珩道:“阿鱼,你可还记得那六名舞姬的长相?” “能记个大概,但她们都戴了面纱,露出的面容之上也看不出任何有特点之处,画出画像也未必有人识得。” “可去竹韵楼一试。”谢珩提议。 “……”傅青鱼想到竹韵楼的收费,嘴角隐隐的抽了两下。 “怎么了?”谢珩疑惑。 “太贵了。”傅青鱼撇嘴,“先前我去竹韵楼买过圆圆出宗罪府的消息,花了一千两,后面我还想再买个消息,你猜他们出价多少?十万两!他何不去抢银子还卖什么消息。” “额……”谢珩摸摸鼻子。 傅青鱼察觉到谢珩的异样,猛的转头看他,“人人都说竹韵楼的背景深厚,东家身份神秘,即便官府知道竹韵楼公然倒卖消息也不敢管。所以竹韵楼的背景是谢家?” “也不能说是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