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给胡家反咬云家一口的可能。 到那时候,胡家树倒猢狲散,陈家庄那边的地产自然就会落入其他人的囊中。 这么多不确定因素,她想赚这笔钱就要赶在胡家倒台之前。 更重要的是那些农户也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地里被冻坏的洋芋幼苗更等不了。 只是这些话傅青鱼不可能坦白了跟谢珩说。 不说她现在跟谢珩关系恶劣,单谢珩出自世家谢家,她就不可能跟他说真话。 傅青鱼看着谢珩,不答反问,“大人为何特意去一趟陈家庄,仅仅只是为了查跟陈秀莲相关的事情吗?” 谢珩这个时候要是看不出傅青鱼有着其他的盘算,那他这些年在官场就算白混了。 话没真话,情无真情,金玉之下全是算计。 谢珩心中恨不得扒开傅青鱼身上的这层人皮,看看她这副好皮囊下到底藏的是什么魑魅魍魉。 谢珩冷笑,“我为何去陈家庄你不是已有所猜测吗?你不如先说说你猜到了几分。” 傅青鱼试探着回答:“我听闻姜寺卿即将告老还乡,他一走,顺势升职的只会是两位少卿。” “曹文泓是胡家的乘龙快婿,胡家倒台,曹文泓自然就失去了跟大人竞争的可能。” 谢珩眼底的冷笑更冷,“为何就不能是本官体恤民情,想为民解困呢?” “在傅仵作心里,本官就是这等急功近利之人?” 傅青鱼笑了,“大人自是高风亮节,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大人打算如何断陈秀莲被杀一案呢?” “自是按照律法,依法办事。” 两人互相试探,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 傅青鱼点点头,不再说话。 马车驶回大理寺,谢珩回办公的院落,傅青鱼打了个招呼,回仵作房。 陈实在院子里,傅青鱼把勘察箱放进屋里出来,陈实停下手里的活看她。 傅青鱼笑笑,“陈小哥,我肚子不太舒服去去茅厕,如果大人找我,有劳你替我说一声。” 陈实点头,“你去吧。” “谢谢。” 傅青鱼道谢,又出了仵作房。 她没去茅厕,而是转头从后门又出了大理寺。 傅青鱼拦了一辆马车,“老丈,去秋新巷的胡家。” “得勒,您坐好。”车夫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出去。 马车走了两刻钟到了秋新巷,傅青鱼付了车钱下车,重新到了胡家。 傅青鱼上钱叩门,开门的依旧是之前那个仆人。 仆人打开门看到傅青鱼也是一愣,“姑娘,可是忘了何事?” “确有一事,还望通报胡二公子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