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道:“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太夫人敬茶的。” 随着周围女客的惊呼与她的这声赔罪,整个厅堂都静下来,有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站来伸着脖子朝这边张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瞧这一幕的连翘迅速跑进来,拿出帕子飞快地帮主子沾去衣上的茶水。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好奇云珠会怎么做。 云珠认出杜少夫人的时候,就知道她这碗茶乃故意为之。 旁边潘氏经安抚杜少夫人,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云珠绝不会介意之话。 云珠笑笑,按住连翘手里的帕子,低声道:“你去按住她。” 连翘心里憋着好大一团火,就等着这话呢,闻言蹭地站直,抓住杜少夫人的胳膊往这边一拧。 连翘有着一身的力气,杜少夫人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没等她喊人,连翘另一手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将她的脑袋按低云珠面前。 不肯给婆婆倒茶的云珠,这时终提桌上的茶水,姿态优雅地将壶嘴对准杜少夫人头顶的发髻,缓缓倒茶来。 女眷震惊地捂住嘴。 潘氏脸色变,斥责云珠道:“简直是胡闹,不快放开人!” 云珠没她,等一壶茶都倒完,杜少夫人满头乌发与双肩都湿透,她才放下茶碗,对杜少夫人也是对他人道:“不小心没关系,但不小心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就只能承受不小心的下场,想来大家也都知道,我从来不是活菩萨的好脾气。” 厅内依然鸦雀无声。 云珠看向闻讯赶来的尚书夫人,笑道:“出点意外,我要回府更衣,恕不能留下来观礼。” 尚书夫人看看另一位仪容更加不整坐地上抱胸哭泣的杜少夫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送云珠出去。 云珠并没有派人去知会曹勋,因为当场报仇,她也没有什么好气的,反而为离开那应酬之地而身心舒坦。 只是她走得早些,错过一场好戏。 就状元郎的迎亲队伍抵达胡府前时,鞭炮声刚刚落下,一队披麻戴孝之人竟然从巷子另一头拐过来,趁一圈百姓都张望新郎官,这群白衣人出不意地挤进去,再冲进胡府前院,嚎啕大哭来:“胡伯昌,你谋害功臣贪污枉法,如今连我的儿子也被你连累惨死,我这条命留着做甚,只是死之前我要拉上你,我要有人面前揭发你的罪状,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