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曹勋回来,云珠再把帖拿给曹勋看,果不其然,曹勋是要去的。 云珠还挺好奇这桩婚事的:“陈状元家中贫寒,他跟胡姑娘成亲后住哪?” 曹勋:“胡大人送了他一座宅。” 云珠淡笑:“陈状元这一高中,还真是三喜临门,前程有了,美妻有了,连宅有了,什么不用操心。” 曹勋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有得必有失,能走多远还要看陈定之的心性。 聊了聊胡家与状元郎的事,就该吃晚饭了。 饭后,云珠想去园逛逛,白日依然炎热,只能挑早晚活动身体。 曹勋:“我陪你去。” 云珠:“咱们昨晚才吵了架,今晚寸步不离了,你就不怕传出去,昨晚的戏白演了?” 曹勋:“不会,别人只会佩服我御妻有术,或是你御夫有方。” 总之是夫妻间的事,与两府关。 云珠:“……那还是御夫有方吧。” 为了证明是她御夫有方,走到一处池塘前,云珠故意使唤国舅爷去给她摘朵荷花。 别看荷花开得多,基本在池塘中间,最近的离岸边有丈远距离,光伸手是够不到的。 曹勋:“我让人去备船?” 云珠趴在石桥的护栏上,看着他笑:“太慢了,我等不及。” 夕阳照亮她颐指气使的眉眼,晚风吹拂她轻柔似水的裙摆。 她根本想过要掩饰她对身边男人的玩弄,他依了,大概只会得到她一个满意的笑,他不依,要面临她的怒火与冷落。 全看曹勋如何取舍。 比较长的一次对视过后,曹勋脱下外袍交给小夫人,他走下石桥站到岸边,跨入水中。 池边不深,只到国舅爷的腰部。 离得最近的一朵荷花边缘已经有些泛黄,曹勋继续往面走了一段,摘了最新鲜的一朵。 荷花到手,曹勋看向桥上。 小夫人一手托着下巴,笑得得意吝啬,仿佛他这举动不算什么。 在水还不显得狼狈,当曹勋重新站到岸上,雪白中衣腰下的部与长裤在湿哒哒地滴着水,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修长有的腿形。 他就这么走向云珠。 云珠接过荷花,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转身就往石桥的另一头跑了:“脏兮兮的,我才不要跟你一起!” 她跑得很快,手还举着一支大大的荷花,一直到距离远了,她才停下来观察他的反应。 曹勋笑笑,抓起被她搭在护栏上的外袍,一边披上,一边大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