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十几日,时昔隔天就会去洛灵山一趟。
她能带动物进山,也能带动物出山,有时会偷偷将小白带去跟周景书玩。
洛灵山很高,在通往山顶的途中,时昔还发现了一眼温泉,再往上的地方,时昔就没有再继续往上探了,因为那上面全是浓雾。
这日上午,周景棋带着豆酥饼干准备出门,看到时昔在那抓耳挠腮的,便好奇地探头去看。
“时昔姐姐,你画的是轮椅么?”
“嗯,你见过轮椅?”
“去年在宁阳城时,我看到有人坐过,那轮椅很大,扶手上还嵌了两排珍珠。”
扶手上还嵌珠宝?不是豪就是傻吧。
宁阳城啊?离这二千多里路呢,也不知道治平县有没有卖的……
“啪!”时昔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想什么呢,还是快些将图纸确认了。
周景棋问道:“你是给我大哥做的吗?”
时昔点点头,“他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
周景棋又去看她画的那几幅图,“可是,时昔姐姐,你画的这个真的好复杂啊。”
时昔看着自己花了三小时才画好的图纸,叹了口气。
想得再好,她做不出来也是白搭!
算了,翻页重画吧,做人还是得实际些。
这天晚上,时昔再度熬了个通宵。
次日清晨,周景书被时昔唤醒。
“时昔姐?怎么了?”
时昔笑得神秘,“送你的礼物做好了,先闭眼。”
周景书听话地闭眼,刚闭上就感觉自己被时昔抱出了帐篷。
然后他就被放到了张椅子上,椅面柔软有弹性,他伸手摸了摸,似乎是羊皮。
随着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他身下的椅子似乎被推着往前。
这是?
轮椅?!
“景书,可以睁眼了。”
时昔将他推到院子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景书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先是天边的红霞,然后是远处的矮山,接着流淌的河流和黄灿灿的麦地。
还有铺着石板围着低矮篱笆的院子。
身下的椅子动了动,他被转了个方向,他看到了他住了足有一个月的草屋,也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笑看着自己的家人们。
时昔蹲到他面前问:“喜欢吗?”
“喜欢,我……我很喜欢。”
周景书有些哽咽,他想去摸摸时昔手上的伤,又将手指收了回去。
时昔拉着他的手去摸轮子旁边包着羊皮的地方。
“这是手推圈,你可以握着它滑动轮椅。”
又带着他的手去摸扶手下方,“这里有个卡子,这样轻轻一扭,这个扶手就能往后放,方便你移动到别处。”
“你后面的靠枕也是能移动的,你可以自己调节。”
说完这些,时昔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你自己熟悉吧,我去给你换张床,换完就睡觉去了。”
周景书目送她离开后,就转着手推圈在院子里滑动起来。
“哥,我也想玩。”周景画满眼艳羡。
周景棋也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
“景棋过来,大哥带你玩。”周景书对周景棋招了招手,周
景棋立即高兴地跑了过去。
周景画哼了声,转身往后院走去,反正她也坐不成,还不如多磨些豌豆出来。
她可不像那两只会装乖的狐狸!
周明世没在意女儿的小脾气,小心地将幼子放到轮椅扶手上,站旁边看着两个儿子在院中笑闹。
等两人终于玩够了,周景棋带着豆酥饼干去找小弟,周明世就推着周景书往后院走去。
他将轮椅从院子右边的宽缓坡推上屋檐,“这是时姑娘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