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色泽清澈雪白,却没有冰块那般透亮。
沈文意捻了颗放入口中,甜味和方才类似,很是润口。
“方才那是雪糖,现在这罐是冰糖,可含在口中当糖果,也能用来做菜炖肉熬汤。”
沈文意将口中的冰糖咬碎吃下,目光在三个罐子上游移,糖和盐都是生活所需品,其中获利极其庞大。
有了这糖方,他就可以去岭南地区买地开蔗园,甚至是开制糖坊,他的势力也能慢慢延伸到岭南,再往江南扩大……
“既然时姑娘这般有诚意,我也不能小气,马家的事就交给我吧。”
时昔摇头笑道:“沈公子,你是个精明的商人,我也不傻,你觉得马家值这个价码吗?”
沈文意笑容一僵,低头喝茶不语。
“我的要求很简单,盐方是请你对付马家的筹码,而两个糖方我只给你两年占用权,是我对新酒楼的入股,我要占其中的两成。”
见沈文意要说话,时昔又补充道:“这两年里,我除了自己用来赚钱外,不会泄露给别人,你可以放心。”
沈文意轻笑道:“时姑娘挺有做商人的潜质。”
时昔举起右掌伸到沈文意面前,再度问道:“如何?杜公子,合作吗?”
沈文意看着面前这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轻轻地拍了上去,“当然,合作愉快。”
既然已经达成了合作,时昔很干脆地递给沈文意三张纸。
沈文意接过来看了会,突然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看向时昔的目光也满是赞赏。
居然如此简单,这女人可真有意思!
“公子,怎么了?”意星不解。
沈文意将三张纸递给意星,意星是他最信任的人,两人并没有秘密。
意星看到雪糖方子时,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没想到将石蜜变成雪糖那般晶莹,仅仅需要瓢黄泥水。
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方子?又是如何想出来的?
时昔走之前,又给了沈文意一张纸。
两人看着那张纸静默了良久,意星才问道:“可要联系胡爷?”
沈文意将手中的纸揉做一团,“给他两天时间,五千两。”
“那这童谣?”意星看向沈文意。
沈文意笑道:“我来!”
……
同一时刻,马府中。
马元庭从下午得到沈文意要收粮的消息,气就没有消下来过。
躺在床上半响,又气得爬起来摔东西。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毛都没长齐呢,就敢欺压到我头上!”
先是那个齐家的齐文竹,现在又是沈家的沈文意,真当他马元庭好欺负么?!
“老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管家小心地躲避着碎瓷片。
“砰!”马元庭又将旁边的屏风踹倒,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本来就因为时昔收菜的事,让他用去年的价都收不到粮了。
现在又来个沈文意,不仅收粮,还用高出两倍的价钱。
他疯了吗?那个价收到的粮,又能赚得了多少?
他马元庭哪次不是躲着那个疯子走的,那个疯子竟然就为了那么点小事就要毁他经营多年的粮道?!
疯子,该死的疯子!
本来他还想着再提高些粮价收的,先将那些府城的订单填上。
现在被沈文意用高价收粮,他哪可能还收得到粮。
如果是别人,他还有法子打压。
可那是沈文意,那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子。
他不敢惹,也惹不起。
想到这里,马元庭又怒吼一声。
该死,那些都该死!
一刻钟后,马元庭将刘黑叫了进去,对他低语了几句。
刘黑诧异地看向马元庭,又马上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