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獾子,还和亲朋好友围在火炉前吃着獾子肉,畅饮到半夜,这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但当天深夜陈凌一家三口往农庄赶的时候,当夜喝到一半早早回家的陈玉强醉醺醺的追了上来,在村口拦住了他们,焦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跟陈凌说听到他们家院子有动静,好像是有人翻墙进去了,他和文莉就赶忙来喊他了。 “是王春元?他不想活了是吧?” 陈凌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了,以为是王春元去家里偷床去了,便深吸口气,让王素素和孩子先就近去陈大志家,刚才他们就是和陈大志一块回来的,他们也没睡,还塞了王素素一个手电筒让两人路上照明。 安顿好王素素,他自己则拖上火钎子就往家走。 陈玉强一看这架势吓一跳,“富贵叔别莽撞,万一院里人多,俺再去喊几个人,拿上家伙,咱一块进去。” 陈凌今晚喝了不少酒,这时候心头的火气和酒劲儿一起上涌,哪还顾得了这个。 陈玉强喊着话的时候,他已经迈着大步健步如飞。 胖乎乎的陈玉强小跑起来也追不上他。 但见夜色下,房前屋后一片雪色,映得夜晚也不是那么黑。 陈凌气汹汹的赶回家中,却不见人影,但仔细听确实有动静。 竟不在院内,是在院外。 且是陈凌家东边的院外。 陈凌家房子东边没有人家居住,也没有屋舍,只似是土地庙后面的大土坑一样,是一片杂树丛生的废弃之地,从陈凌家的跨巷可以拐过去。 茅房在那儿,堆的干粪和煤堆也是在那儿。 同样属于陈凌家所有。 于是循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过去看,居然看到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在自家墙外点着香烛,吭哧吭哧磕头呢。 一边磕头一边点燃烧纸,口中不知道在念叨啥。 陈凌愣了一下,顿时一声暴吼:“嘿,你们两个狗日的,在干啥呢。” 那两人不想半夜里有人会来,直接被吓得一个哆嗦。 也不管地上的东西了,拔腿就跑。 陈凌瞄了眼地上的香烛火纸,大晚上来干这种事,肯定不是好东西,抄起火钎子就追了过去。 这两人似乎年纪不小,陈凌迈开步子后,没几步就追了上去。 追上去后也不管是谁,上去就是哐哐两脚,只听“哎哟”一声闷哼与惨叫,两人就滚地葫芦一样在雪地里打起了滚。 “马勒戈壁的,大半夜在我家院外烧纸,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狗日的是谁,咱们陈王庄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坏种。” 陈凌摸出手电筒,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他刚才两脚踹得很重,两人在雪地滚了好远爬不起来,现在大骂着走过去,就伸手去拽其中一人的帽子,两人见状连忙捂着脑袋不让陈凌扯下来。 这个表现就别多说了,肯定是村里的熟人。 熟人还这么做,陈凌怒气更胜,他的力气少有人能及,用力一薅,两人的帽子纷纷脱落。 陈凌用手电筒照在两人脸上,顿时怒色一滞。 “运宅大伯?” “好你个广运宅,你们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在我家外头磕头烧香干啥,说,是不是在咒俺们家。” 习惯性称呼了一句,陈凌就立马满眼凶狠的又给了他一脚。 广运宅是个瘦高个,黑头发大眼睛,是个穿戴整齐干净的老汉。他媳妇壮实些,短头发,方脸。 广,一听这个姓氏,就知道是外来户。 但是和崔瘸子这样的不一样的是这姓广的是一大家子,土地庙后边那块外姓人的小坟地,就属他们姓广的坟最多。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