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胜哥在家没?快出来看看吧,你家包谷快让喜鹊吃光了。” 话音落下,王聚胜没出来,倒是大头撩开门帘,惊喜的叫了声叔,就穿着开档棉裤,摇摇晃晃的迈着腿跑了过来。 这娃手上还拿着糖,用力的垫着小脚丫递到睿睿跟前:“叔,给弟弟吃。” “哟,咱们大头可真乖,你自己吃吧,弟弟还不能吃糖呢。” 陈凌摸摸小娃娃的脑袋,夸赞了两句,结果刚说完,儿子就打他的脸了,居然伸着小手,把大头手里的糖块拿了过来,紧紧攥在手里。 让陈凌一阵气结,“你啊,可算是完了,哥哥给你,你就要啊。” 不过睿睿把糖抓在手里,却是让大头很开心,这两岁多的小娃娃懂事得很,也多亏王聚胜两口子教得好。 “是富贵啊,我说咋听着有人在院子里说话。” 王聚胜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走到跟前二话不说就对着陈凌怀里的小家伙伸出手,“睿睿,来让伯伯抱抱。” 睿睿还真找,但也只让抱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很快就不干了。 又挣动着小身子回到陈凌怀里。 王聚胜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夸个不停:“这娃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大眼睛,长睫毛,胖都都的,跟瓷娃娃似的。” 陈凌笑笑,在院里找地方坐下来,“你这院里也不挂两张网?老有贼鸟来偷吃包谷,我还没进家呢,就有一大堆喜鹊飞进来偷吃。” “嗨,吃就吃吧,那些鸟肚子才多大,吃不了多少的。” 王聚胜倒是浑不在意,给大头擦了擦鼻涕就道:“你娘不是给你买糖了吗?快回屋给弟弟拿糖。” 大头就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蹬蹬蹬往屋里跑。 “诶,给了给了,大头刚才就给了。” 陈凌急忙摆摆手:“睿睿才多大,吃也吃不了,他抓着就是玩的,别给他拿了。” 王聚胜嘿嘿笑:“没事,睿睿不吃,你吃,大头给他叔拿。” 陈凌也不再多说啥,“嫂子没在家?” “没在,这不闲下来了吗?就去娘家接丹丹了,俺们家忙的时候,总是顾不上管大闺女的。” “好吧,我还想着拉你过去,帮我修修车辐呢。” 陈凌现在也会给自行车换辐条了,但还是有人帮忙快一点,换起来也省事。 “那简单啊,我锁上门带着大头一块去不得了,又不是你嫂子不在,我就不能出门了。” 王聚胜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拽着大头的小胳膊,就要跟他回去呢。 陈凌也不跟他客气,“那也行,正好今天没在农庄,就在村里,离得近,晚上咱俩喝点。” 但是两人各自带着儿子刚走出家门,就有一道分贝惊人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往那边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陈宝栓背着他表兄弟家的侄子刚从陈国平家出来。 陈国平和秀芬大嫂正跟在后边把他们俩人送出来,看到陈凌后就眼睛一亮,“那不是富贵吗?你赶紧问问他还有金创药没,没有可以让他媳妇配,他家的金创药可是好用得很,治娃这伤最好不过了。” 陈宝栓今年瘦了许多,紫红脸膛稍显憔悴,带着些许病容,他这时还不大好意思走过来给陈凌说话,但是对待喜子的问题上,也算是因为无意间听到了陈凌小两口的一席话,开了窍了。 再想到他爹陈三桂说的陈凌的一些事,他心里也是在暗暗感激陈凌,但这人吧,就还是拉不下脸。 见陈凌和王聚胜看过来,就讪讪笑着,“富、富贵,聚胜,你俩带娃出来玩呢。” 陈凌见他这幅样子,他背上的男娃还在哭,就轻轻皱起眉头问道:“狗蛋儿这是咋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