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些小虫子几乎全身是肉,放油锅里煎炸一下,吃起来又香又脆,还带着股子树木特有的清香,越嚼越有味道,恨不得让人咬掉舌头。 “真真,别抠那个了,去打的构树柴禾里找,构树里木欢儿才是最多的。” 陈凌走过去提醒道,而后从厨房提来一个小桶,也跟小姨子一块找木欢儿,一大一小在柴堆翻来找去,小桶里的木欢儿很快就装了一大半,白花花的虫子挤成一团来回乱爬。 听着小桶里面“沙沙沙”爬动的声音,陈凌满足不已,“爹,晌午炸点木欢儿吃,咱们俩喝点啊。” “喝就喝,对了,光说喝酒哩,我再给你酿点药酒吧,前两天你们支书不是还跟你说了么,说人家领导挺满意……” 王存业拍拍手掌上的木灰,说道:“正好这阵子天麻下来了,天麻泡点酒,那啥桔梗我也能给你酿成酒,就是度数高点,低度数的我弄不成,你觉得咋样?” “行啊,不过也不用急,过两天我再拉几口缸回来,到时候我帮您,咱们两个慢慢弄。” 陈凌想了想,果酒这东西估计就是一锤子买卖,毕竟价格确实不便宜。 于是就钻进厨房烧饭,炸木欢儿,晌午又把葡萄酒摆出来,就着干脆鲜香的炸木欢儿跟老丈人开怀畅饮。 酒足饭饱后,上楼午睡了会儿。 下午陈凌就守着媳妇跟儿子,躺在床上读书看报,时不时的念几段,给媳妇听,也是给儿子听。 他自己兴致勃勃的,说是要给儿子做好环境熏陶。 但睿睿这么小,哪里知道他在干嘛,听着他在旁边读书,倒是睡觉睡得非常香。 让陈凌非常无奈,说这臭小子长大了肯定不是学习的料子,哪有听见读书声就睡觉的。 把王素素逗得乐不可支,趴在床上一阵笑。 她总觉得有了儿子后,丈夫彷佛又变得孩子气了许多。 小夫妻俩一阵笑闹,闹累了,王素素陪着儿子小憩。 陈凌就拿着报纸从床上起来,坐在桌旁,拿出纸笔,提笔写信。 “阿凌,你干嘛呢?” 写到一半的时候,王素素睡醒了,见到他伏在桌前,沙沙的写个不停,就好奇的走过来看。 “你在写信吗,跟谁写呀?” 王素素从没见过丈夫跟谁写过信,一时间颇为疑惑。 “一个农业大学的大学老师,在这期报刊上发表了篇文章,写得非常不错,我给他写封信聊聊。” 陈凌抬头看了媳妇一眼,给她让了个身位,让她去看报纸上刊登的文章。 “咦,是专门说果树的啊。” 王素素俯身看了一眼,便悄悄松了口气,仔细看了起来。 陈凌这时候却停下笔,抬头上下打量起来自家媳妇,直把王素素看得浑身不自在,拿手去捂他眼睛。 “怎么了?老是怪模怪样的看我干嘛?” “王素素同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陈凌严肃道。 “啊?我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王素素“啊”了一声,脸上表情懵懵的。 “你以前都是啥也不管我,最近怎么管我管得这么严,看到我写信也紧张兮兮的。” 陈凌感知力何等敏锐,刚才小媳妇悄悄松了口气,他可是立马就察觉到了。 而且这阵子媳妇的某些表现也确实有点不对劲。 “呸,谁紧张了。” 王素素轻轻呸了一声,立时粉脸涨红起来。 “还说不紧张,傻媳妇,你脸都红了。”陈凌看得乐呵起来。 自家媳妇这呆萌娇俏的模样,他是越看越想欺负,便一把扯到身前,抱着坐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