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业还是有些心疼,“下午把你弹弓给我,我看这些贼鸟就来气。” “行。” 陈凌笑笑,带着两只狗继续四处捡蛋。 走到山脚小河沟的时候,由于他在里面放了鱼,小河沟边上也有了更多的水鸟,野鸭子、油葫芦、秧鸡,在水面觅食嬉戏。 发现有人过来,野鸭立刻警觉的飞起,油葫芦潜入水中,秧鸡也飞快的逃离,水面一时间哗哗作响。 河边草丛中的青蛙也扑通扑通的往河里跳。 只是这个小河沟还有些浑浊,不够清澈,走近了,才能透过绿莹莹的水面,看到青青的水草在水底摇曳,小鱼小虾不时在草间一闪而没。 突然间,他眼神停顿住,盯着一个地方缓缓睁圆眼睛,“好家伙,鸭蛋下到水里来了。” 小河沟的沟底水草茂盛,几枚鸭蛋就藏在水草间,鸭蛋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一层小鱼苗,在蛋壳上啃食着什么东西。 陈凌扒开水草后,这些小鱼苗才一哄而散。 鸡鸭放养省得喂食,但就是这点不好,到处下蛋,各种犄角旮旯的,都不知道它们怎么想的。 这鸭子也是,也不知道是下在岸边滑到水里的,还是边玩水边下的蛋。 一一将其捡起来,放到筐里。 陈凌就继续带着狗,让狗帮忙去找,不然他自己找,肯定找不全,遗漏的太多了。 把鸡蛋鸭蛋找完,他就扛起锄头去菜园子和麦田里锄草,小麦田的败穗也得拔出来。 忙活完这些,再给西瓜打打瓜秧头子,放放牛。 晚上就敲着盆把鸡鸭鹅叫回来。 这阵子让狗帮着驱赶了几次,它们也都习惯了,知道这是在喊它们回家。 每到太阳落山的时候,陈凌站在果园外提着铁盆“梆梆梆”一敲。 山上林子里的,山脚草里的,油菜田里的,大大小小的鸡鸭就汇聚成群往果园狂奔,大的鸡鸭扑腾着翅膀在前面遥遥领先,小鸡小鸭子,在小鹅的带领下也摇摇晃晃着身子跑得飞快。 入了果林,这一个个家伙也不老实,顺着水渠玩着水就往各自的窝里游。 而小鸡里面混着几只小野鸡,也是时不时的去啄食水渠边上的螺壳。 最后被狗大叫着驱赶几次,才老老实实回窝。 ……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但在农历四月末的几天,陈凌悠闲的日子又被打破了,是王立献家的事。 他家那几年没回家,了无音信的三妮儿竟然回来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了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子。 没结婚的大姑娘居然领着外边的小年轻回家了。 现在这年月出现这种事,可了不得。 很快,全村都知道王立献家的三闺女在外边有人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什么没结婚就跟人在外边过日子了,什么打过好几次胎,说啥的都有。 这事出了之后,王立献什么心情不知道,但是据说刘玉芝当天就哭晕过去了,王大娘也是老眼含泪,指着三妮儿骂的上气不接下气。 “立献那么好的汉子,你说咋就摊上这样一个闺女?” 早饭的时候,王存业捶着腿叹气。 “那妮子可是个不省心的。” 陈凌摇头,三妮儿也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玩耍过的,那野丫头凶蛮得很,比她大的男娃都不敢惹她,那时候大家年纪都还小不懂事,有男娃骂她娘是哑巴,被三妮儿差点把耳朵咬下来。 家长找上门,也被她用石头砸了满脑门的血。 这闺女任谁见了,都说她的脾气不像王立献家的人。 长大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