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身已经够惨了,最后还要被季知玉杀掉。
季知玉看着手有了答案,原来他打小就去了书院,仔细看,握笔的地方也的确有薄薄的茧。
“家里这条件,我为何要去书院读书?”季知玉继续问道,笔墨纸砚向来不菲,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有钱读书呢?
“那是因为……”池软想起那本书中池软的一家经过。
几十年前,原本生活富裕的池父池母逃难到水洼村,当是的池阳年仅四岁,在别人还大字不识的时候,就已经出口成章,被县里的书院大人瞧见了。
逃难之人,能活着就已是万幸,哪还有那么多银钱?况且池母的肚子里还怀着池软,更是雪上加霜。
池父难以两全,只能将池阳送予书院,换来了十几两银子,才得以安家。
不过一年的时间,池父没想到池阳竟然突然跑了回来,兴奋的对着池父说他靠着抄书赚到铜板了,等以后一家人再也不会离开。
池父泪流满面,只觉得心里愧疚,却还是选择和池阳说明了情况。
池阳听后只是沉默,却还是偷偷跑回来找池软,这样好的的哥哥,却还是逃不过命运。
“因为哥哥被书院的人买去了。”池软回答道:“因为家里养不起。”
这一切他的所有疑问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为什么感觉家里陌生?为什么总感觉格格不入?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来播种子。”季知玉起身,拿起池软刚刚挑好的种子,走进田地,一个坑放两三个种子,再将土盖实。
两人一前一后,直至夕阳下山时才种完。
“只要等上一个月,到时候就是这里最热的时候了。”
凉风吹过,季知玉侧身看向池软被吹起的几缕秀发,心中异样闪过。
又过了一日,池软将杉树从院子里挖出来,放进原先的盆里,为了这树能存活的久些,还放了一些其他的肥料。
此时杉树的叶子已经完全绿了起来,看起来旺盛极了,甚至还发了新的枝丫。
“哥哥,我们走吧。”池软扶着季知玉朝着村口走去。
季知玉一把将盆栽抱了自己的怀里,沉甸甸的,这么沉,可不能让妹妹受累。
池软对他说,这是一个大户人家托付给她照顾的,今日,就是约定之期。
“哎呦,软软啊,今天这是带着哥哥去县里?”一旁的赵伯喝着水问道。
池软点点头,季知玉的眼睛还有些模糊,这路上磕磕绊绊的很容易落空,她几次想接过杉树,季知玉死活不肯。
将杉树放在车上,池软从兜里掏出两文钱递给赵伯,赵伯只接过其中一枚道:“今日给一枚就好了。”
村里没有秘密,谁家多吃一口肉都知道,想来今日带着季知玉上县里,应该是为了看病。
“不成,赵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车前我还是出的起的,日后还有麻烦您的地方呢。”
池软不依,赵伯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况且,这村里只有赵伯一家马车,肯定少不了赵伯的帮忙。
赵伯闻言,爽朗的笑出声来,夸赞道:“池家的小姑娘长大喽。”
池软回以笑意,然后做到马车的一遍,和季知玉紧挨着。
刚一坐下,脸上的笑意瞬间熄灭。
今日赶集的人还挺多,平日只有四五个人,刚才她只见马车上有一个蒙着脸的妇人,便没有多瞅。
如今走到她正面才看出,这不就是杨寡妇吗!
池软偷瞄一眼季知玉,看来季知玉并没有认出杨寡妇松了口气,不然,以他的脾气,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呢。
杨寡妇也只是看了两人一样,然后默默扭过头。
池软一路上警惕些,好在杨寡妇没整什么幺蛾子,相安无事的到了县里。
池软扶着季知玉来到药铺,今日看诊的很多,得等上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