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拥有醋帝称号的他,杨寡妇超越他的底线肯定气坏了。
季知玉站起身,嘴角的幅度明显下拉,池软什么意思,不耐烦?
“我只是熟悉一下环境。”季知玉淡漠的说道,心里确是极其希望池软询问刚才事。
“哦,那你慢点。”池软得到答案,转身又回道树那,这树被浇了太多水,不赶紧换的话,不利于它的生长?
这不是树,这可是钱啊!
季知玉站在那,周身散发着冷气,他不明白,池软为什么这么……冷?
更确切的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这几天除了照顾他,他感受不到一点兄妹的那种感觉,就连两人之间的触碰,他都有些不习惯。
不是她的哥哥?
季知玉在几天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被他否决了,先不说村里的人都认得他,家里贫穷,竟也掏银子给他治,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如果池软能听到季知玉的心声,一定会说一句,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系统给我钱唉。
池软将树种在院子的一角,方便时时刻刻观察,在低头看着这瓷器,上面刻画着竹子,青蓝色的竹子,看起来细腻又有意境,连这盆子都不便宜。
池软觉得,二两银子是不是太少了?
季知玉沿着墙边摸索着,屋子里他已经能知道在哪里,最让他作难的,怕还是茅房了。
因着眼睛瞎了,嗅觉和听觉便异常灵敏,第一次去茅房时他都是凭着气味找到的。
天气不算太热,味道还不是特别大,他每次沿着稻草墙去摸索,有一次还将稻草墙推倒了,池软说是因为下雨潮湿导致的。
虽然是这样,不过他以后也只敢轻轻的摸着然后用脚探路。
季知玉坐在台阶上这般想着,一边晒太阳,他不知道池软在干嘛,大约猜测出她在翻土,他闻到了潮湿的土腥味。
只听池软拍拍手,朝他喊道:“我买了上好的去疤膏,你回屋躺着,我去给你上药。”
等池软洗完手的功夫,季知玉已经回到了床上等着。
她掀开他的上衣,发现伤口融合的差不多了,该把头发拆下来。
季知玉只觉得伤口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痛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剥离出去。
还没等他仔细想想,冰凉的触感从后背传来。
“这可是价值五百文的去疤膏呢,保证哥哥不留一点疤痕,我就算去刷盘子,夜一定要养活哥哥。”池软夸张着,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季知玉内疚的眼神。
不过就算看到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池软又将集市上买来的玉米种子拿出来,田里的地已经翻好了,明天她就种地去。
更何况,明天该是走主剧情的日子。
——
一大早,池软就扶着季知玉走了出去,这可累坏了她,左手拿着锄头,右手挽着一个瞎子,她瘦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不过此时的季知玉瞎了,能完成剧情吗?
池软似往常一般将他放在田埂上,紧接着漫不经心的撒起种子来,时不时的观望着。
她时不时的看着日头,书中说日过三杆之时,她不知道日过三杆是什么时候,只好早早出发等待着。
终于,在她的火眼晶晶下,她看到了书中那断了线的风筝飘过来,落在不远处!
唉?这怎么跟书里讲的不一样?不是说正好砸中季知玉吗!
为了不让剧情出现偏差,池软决定帮可怜的风筝一把,让他实现自己的价值。
她丢下锄头,蹑手蹑脚的将风筝捡起放到季知玉的旁边。
“哥哥,我忘记带水了,你等等我,我回家一趟。”池软编了个理由,看见季知玉点了点头,迅速的沿着小路返回,躲在一旁的草丛里观望着。
另一边,已经有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