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江忱微微抬手,不着痕迹地挪开她的手,淡淡说道:“我对你儿子的调皮表示很不幸,但是孙女士,手上动作干净点。” 小宝妈妈愣了愣,连连陪笑点头,手里又拿出了五百块钱,说什么也要塞进江忱的口袋里,“是是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后绝对不会了,那么你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江忱看了她一眼,光影打的他眸色极其浅淡,仿佛她的承诺一点也不重要,点头转身离去。 尽管这一年的江忱身处在年少轻狂的年纪,但他从不为屈辱和困苦哭泣。 白皙的脸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他混不在意。 情绪这个东西,特别没有意思。 他拿着手里的钱,来到医院楼下,找了个看起来细心和蔼的护工,交了钱后让她去到住院楼三层,找一个叫叶眠的姑娘。 看着护工因为有活干,而喜滋滋上楼的身影,他靠在旁边的墙上,闭眼忍受着腹部传来的绞痛。 曾经挨过饿,他有严重的胃病。 在董玉莲的心中,他不是亲儿子,不如狗。 在能赚钱养活自己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吃饱饭的自由。 咬着牙扶着胃,他跌跌撞撞走进一家快打烊的店铺,买了一碗热粥。 滚烫的汤粥进入胃里,麻痹了丝丝的疼意。 他才起身回家。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遮住大部分阳光。 稀碎光影洒在他的眉眼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眸色比沉海更深。 —— 叶眠醒来后,就一直没有看见江忱的身影。 直到吃完江忱留下的早餐,江忱还没出现,她就明白,江忱是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没有一点失落。 她觉得江忱能来照顾自己那么久,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 人,得学会感恩。 江忱一点都不欠她的。 中午,她就自己点了一份外卖,备注让商家尽量少油少盐。 吃着没有江忱做的好吃,但能填饱肚子。 没办法,这不是在家,由不得她挑三拣四的。 到了下午。 她就开始犯愁晚上该怎么办,医院规定,病人需要有陪护才能住院。 还没等愁多久,就有一个四十多岁衣着朴素的女人进来,看见她就问:“你叫叶眠?” 叶眠点头,“阿姨,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嘿嘿一笑,透着浓厚的憨实,“我是护工,刚刚有人找我过来照顾你。” 听到这里,叶眠愣了愣,不用猜想,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江忱。 她眨了眨眼睛,让阿姨进来坐,然后询问:“阿姨,你工钱多少钱一天。” 护工人也老实,没有休息,熟练的给叶眠去接水:“让我来的那个人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