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多做了些文件,回来的时候天快亮了,怕吵醒你直接去的公司,出差时手机没电了,飞机落地到酒店想着给你打电话,没打通。”
阮池遇看见了,最早的未接来电是在晚上十点,那时她正在调酒,音乐声太大,根本听不见。
因为顾城没提前说出差的心里落差,被这几天鞍前马后的照顾稀释了个干净。
还以为某人的细心照顾而生出了些别的心思。
“江北说项目快开始了,让我尽快把酒调好,方便宣传部宣传。”
顾城起身坐在她旁边,手不自觉的卷上她的头发,“可以,酒不是做好了吗?”
“你有渠道能买到玫瑰花吗?最好能联系到供货商的那种。”
江北的意思是在新年前做好,这个能当做新年的特别项目。
“我这又买酒庄,又要找供货商,你…想怎么谢我。”顾城半调侃着说:“你也知道,我这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个…”
阮池遇还真没想好,“你想要什么?”
“今年元旦陪我过。”
往常的元旦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待几天程笑白过来陪她,倒是没什么事情。
“咱们俩还是说和你家里人一起?”
阮池遇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如果真要和他妈妈一起过,她需要提前做准备。
准备新年的礼物,准备衣服,准备吃饭的地方,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和我。”
顾城不太喜欢他妈妈,自从他父亲去世以后,两个人没怎么见过,他妈妈也心照不宣的没过来烦他。
两人把元旦定下来,便投入到工作,这一忙就到了元旦。
元旦前夕,阮池遇确定酒为烈焰玫瑰,除了酒库存够了足够的酒,玫瑰这块也不能落下。
顾城不太懂,她要什么样的玫瑰,选了两家供货商带她去看。
一家在郊区,从暖房培育出的玫瑰,冬天也丝毫不影响,一家在市中心。
两个人商量先去郊区看看。
顾城开车载着她,车子驶过高楼大厦,层层叠叠的高楼变得低矮,阮池遇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阮老板,别睡。”
车里的空调温度适宜,加上淡淡的烧木头味道,人像身处在壁炉前面,很容易困,阮池遇睁开眼睛,“怎么了?”
“困传染。”顾城无奈,“和我说说话。”
“说…”阮池遇理解他,但,“说什么?”
“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
阮池遇很抗拒和别人“谈心”,这会让她处于很被动的状态,好像在别人面前掏空自己。
“没有。”阮池遇淡然。
生病之前两人的状态还行,这病痊愈又回到最初,顾城也发现了,任何可能让阮池遇掏心的话题,都会被跳过。
有什么愿望,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这全被跳过。
“我有。”顾城趁着红绿灯偏头看,“我想把公司稳定,然后做甩手掌柜,出去玩。”
“我比较想知道谁这么倒霉?”
谁能接七巷,怕是嫌自己命长。
“还没想好。”
顾家就他一个继承人,这人还得找个靠谱的,确实挺难。
“快到了。”
阮池遇偏头看向窗外,一片蓝色的棚子,透过塑料膜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片红色。
车子停到外面空地,两个人下车,郊外的空气质量好,新鲜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脑子也跟着变得清明。
迎面迎过来人。
“顾总。”
顾城微微欠身,两人握手,阮池遇跟在后面。
“那先带你们去看看,这十个棚是常规的红色玫瑰,那边有香槟色,粉色,蓝色。”
顾城伸手把人拉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