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晚了。” 崔振朗嗓发紧,镇定地嗯了一声,松开抓着床单的手。 他和姜优盖着同一条被,姜优没来之前他盖的被是纯棉的,很厚实,现换成了轻薄的蚕丝被,床单也换成了真丝的,很柔软很滑。 他按照吃饭之前答应她的,履行诺言。 崔振朗突然想到新年的时候下了雪,小侄非要出去打雪仗,他能陪着去,当时他抓了一手的雪,刚下的鹅毛大雪十分松软,也很凉,雪多满,他手里抓了满满的,一堆雪,凉意透过手心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冰的他头皮发麻。 他打雪仗很厉害,抓了一捧又一捧雪。 崔振朗深吸一口,往前探头直接吻住姜优的嘴,没什么技巧,唇瓣相贴。 姜优睁开眼看他,娇滴滴的问:“崔振朗,你愿意吗?” 崔振朗假意犹豫半刻,随即淡定地答应,轻轻嗯了一声。 说着,手往左面一伸,抽屉被拉开。 雨停的快,花瓣打湿了一点。 第一次很正常,虽然能理解,姜优还是大失望,扯了扯被,侧躺着背对着崔振朗,不耐烦地阖眼睛:“睡觉。” 崔振朗脸色难堪,忍住羞恼,耐心安慰姜优:“抱歉,优优,我……” 他喉咙干涩,许久挤出几个字:“你先休息。” 说完,他起去了浴室,浴室里开着灯,崔振朗眉头拧的紧紧的,面红耳赤,极度难堪,他摘下检查了一下,再多也掩盖不了还没到分钟的事实。 他捏了捏眉心,一向温和从容的脸罕浮现出尴尬的窘态。 原本想着要事先练好怎么戴,就不会姜优面前出丑,可他哪里预料得到这种直冲天灵盖的愉悦会让他不到分钟就结束。 崔振朗冲了个澡,浴室待了很久,再回到卧室时,姜优已经睡着了,黑色大卷发铺了一床,皮肤白的晃眼,她睡觉不老实,踢被。这会儿被被她踢开。 他掀开被躺进去,给她盖好被,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定了一个闹钟,打算明天早带她去晨跑。 弄好之后,崔振朗却怎么都睡不着,脑里不停闪过姜优失望幽怨的眼神,一想起来就觉得脸颊发烫,又难堪又羞恼。 第二次会好一吗? 他缓缓侧头看向姜优的睡颜,她睡着的时候显得温顺乖巧,人畜无害,更有种柔弱可欺的清纯。 崔振朗悄无声息地又戴好,将被蒙过头顶。 他自律,素质好,爱好户外运动,也爱徒步,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铺天盖地绵软清冷的雪里发现颗珍贵的樱桃,他徒步很久了,口干舌燥,没有水,雪地里的樱桃多新奇,他舍不得吃,放手中许久,才放进嘴里,放进嘴里也舍不得吞下去,含着,分泌口水,往下咽这样能解渴。 也不敢咬破果肉,敢微微使一点点力道,生怕弄破了樱桃皮。 崔振朗吃完樱桃,恢复力,也逐渐变烫,他继续走,继续徒步,走出雪地,又发现一片幽谷,幽谷中有一片丛林,拨开丛林,有流水。 他徒步这么久,早就渴的厉害,口干舌燥,捧着流水往嘴里送,很甜,比他喝过的有水都要更甜。 他直接把头埋进水里喝,喝了好多,喝了好久。 突然开始下雨,还好他戴了雨衣,重要的地不会淋到雨,而是直接躲进幽谷里。 这次雨下了很久,花瓣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花苞彻底绽放,露出颤颤巍巍的花蕊。 这场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