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兮兮跟他嘀嘀咕咕一阵。徐医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察觉到叶颐身体僵硬,面色难看。荆果连忙牵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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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传出风言风语,说荆菲不再担任话事人,大量股份都出让给臻华集团,那边即将派人过来接手。
办公室里,王潇潇跟荆果在激烈争吵。
“荆姐,我真的不明白,你辛辛苦苦奋斗十几年,从一个小助理到经纪人,再到自立门户当董事长,一路走来多难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你都不会心疼的吗?别跟我说是为了那个死男人……”
“潇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拼命建立起这一番事业吗?”
“我不听!你不是那种恋爱脑蠢货,你是女王!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放弃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一切!”
“事已至此,已经放弃了,无可挽回了。”
“我去找宋先生。”
“你敢?”
王潇潇回头瞪她:“我就敢!你如果是为了宋先生那样的男人放弃事业,那你是去做高官太太,我觉得值得。可你为了那种男人……”他简直要头冒金星。
荆果笑着对他说:
“我是荆老板,才有资格做宋太太。可我若不是荆老板,宋先生不一定看得起我。他不一样——就算我是乞丐,他也喜欢我。”
王潇潇说:“可你已经是荆老板了。”
他灵光一闪,跳到荆果办公桌上,拿起支票册子。
“要不给他一笔钱,打发他走算啦?荆姐,真没必要以身相许。你让他开个价,当做这十几年给他的补偿,你们两清。什么深恩大义值得你赔上一辈子还他呀,给他钱就得啦!”
荆果眼睛红得吓人,一把将他推开,说了句“滚”。
王潇潇气冲冲拧开门把手,正撞上叶颐端着咖啡盘在门外等。他瞥一眼那杯招待他的咖啡,再瞥一眼其貌不扬的叶颐,冷嘲热讽地说:
“飞上枝头变凤凰,开心啦?要女人养着你,臊不臊皮啊?”
荆果在里面怒骂:“王潇潇你嘴巴干净点……”
王潇潇毫不理睬,对着叶颐又是一句:“本来荆姐都要跟宋先生结婚了的——打听打听宋先生是谁。如果你的爱是让她从高处跌落成普通人,那你的爱可真是可怕啊!”他对着叶颐背影,轻轻呸出一句,“丑八怪……”
围观的职员们目送王潇潇扬长而去,也都回到工位上,却仍在窃窃私语。
审视的目光,鄙夷的目光,看笑话的目光……因为他,荆果承受了太多难听的非议。她甚至还为了他放弃自己挚爱的事业?
宋先生,又是谁?
每天晚上,他们约定10点以前睡觉。躺到床上后,会互相拥抱着讲自己这些年来经历的事。
可这一天,荆果很早就睡了,像要逃避什么。于是叶颐没有问出口,她和那位“宋先生”之间的事情。
床头灯温煦黄光照亮他湿润的眼睛。
叶颐悄悄背过身去,拉开睡衣领口,低头看见自己胸前那块狰狞丑陋的刺青,像在身体里生了根一样。他无法欺骗自己。在这个社会里,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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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切照旧,他与她形影不离。
在家吃午饭时,荆果接了一个电话。一看到来电显示,她不由自主瞥了一眼叶颐——叶颐敏锐察觉到。
这是第一个她背着他出门去接的电话。
再回到饭桌上时,荆果对他说:“有个文化综艺需要我去牵个线,今晚我不在家吃。局里面派车接送,我不方便拒绝,你在家里等我就是。”
叶颐吃着菜,“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