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下酒,算是投桃报李了。”
书信先生一边说着这不太好吧,一边却已经取出两双竹筷,递给陈朝 一双,而他已经夹起一块酱牛肉,放在嘴里一嚼,混看口腔里的酒香,书 信先生就开始有些惆帐了。
之前觉得每天能喝一口小酒就已经是最好的日子,这会儿吃上肉了 那就得有酒有肉的日子才是最好了。
人心不足啊!! 书信先生感慨一声,不过也就眼之间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不管这 些有的没的,先吃完这顿再说。
事情别多想,越想越烦恼。
两人一边吃肉喝酒一边闲谈,倒是有些和睦,不过等陈朝喝完碗里最 后一口酒,然后抬起头看向书信先生的时候,后者就一脸肉疼了。
“老先生,别舍不得几口酒。”
陈朝夹了一筷子酱牛肉丢进嘴里,细细咀嚼。
书信先生无奈叹气一声,掌出酒葫芦,脆将里面的酒水全部都倒了 出来,一人一半,然后洒然道:“这下好了,几天的量,一天喝完了就喝 完了! 书信先生警了陈朝一眼,“你小子还是很对老朽的脾气。”
喝酒之前还能叫一声公子,喝酒之后,这些事情就都不提了。
小子公子,没有差别。
陈朝喝了口酒,笑着随口问道:“在苦樵节放纸船一事,是今年才开 始的?”
书信先生摇摇头,“约莫有三五年了,不过之前规模还不大,和这边 灯会肯定是比不上的,但去年并始,声势就不小了,今年就更是足以分庭 抗礼了,大概再过儿年,灯会这边就稀松平常了,放纸船这边,才会是大 头。”
陈朝笑了笑,“百姓们愿意如何就如何,谁都拦不住。”
书信先生异看了一眼陈朝,问道:“难道这里面没有朝廷的推波助 澜?”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陈朝端看酒碗,摇晃酒水,念叻不停,“我就是个蹭酒喝的酒鬼。”
书信先生没搭话,只是自顾自吃肉。
只是很快陈朝就笑道:“兴许是北边那边天战的缘敌,才让今年是这 股,往后什么样说不准,不过也不用去想,我今儿看到一纸船上写北境艰 难,诸君辛苦儿个字,一下子就想看看那写这儿几个字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人,这八个学,真是情真意切。”
书信先生异道:“你小子莫不是知晓那几个字是老朽写的,所以才 有这番话?”
他记得清楚,那是个住在那芙容街的一位妇人让他写两句寄语,她 有个远房侄子此刻就在北边,当时书信先生问她侄子叫什么名学,那妇人 却掌看纸船摇头,说是用不看,这要写就祝愿那边的所有年轻人都能好好 的。
于是书信先生想了想,才有了那八个学落笔。
朝眼晴一亮,笑道:“那老先生只是代笔书信,屈才了。”
书信先生笑骂道:“莫要拿老朽开涮,老朽这点文采,也就是一辈子 做这个营生的本事。”
他之后才是话锋一转,说道:“反倒是公子,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个寻 常人,应当是有特别之处的。”
陈朝煞有其事点头,“是的,我媳妇特别好看。”
书信先生一,随即意味深长笑道:“那公子肯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陈朝哈哈大笑,“就冲着老先生这句话,就该浮一大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场萍水相逢,好像也要到了尾声。
书信先生醛眼朦胧,轻声道:“老朽在丹霄城里也算是大半辈子了, 也算是把这座城都看了个遍,早些年这座城每日好像都一样,这些年才渐 渐有了些不同,老朽就在想到底是哪里的不同,后来看看那些纸灯,看看 那些画像,再看看那些纸船,看看那些这儿年不断从外面运进来的各种货 物,这才明白了。”
陈朝笑着问道:“老先生好好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