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位少山主不愿意说实话,打断两只手,三腿什么的,都是可以 的。”
未敛点头,没说话。
倒是一旁长街上,冒出一个脑袋,笑道:“镇守使大人放心,宋指挥 使要是撬不开他的嘴,我来试试,我还不相信,给他嘴撬开灌粪他还不说 实话!”
说话的人正是翁泉,这一趟南下,陈朝虽然没有进神都,但已经通知 了宋敛,并不是独自一人南下的。
陈朝有些无奈,也只是招了招手,示意这家伙赶紧走吧 也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让陈朝也想起那辆粪车。
一想起这个,陈朝甚至都觉得空气中都有一种难以形容名状的味道, 这两人带走顾少峰,至于周遭暗处的那些个修士,早就被镇守使衙门 的武官们处理了,因此此刻长街之上,可以说是没了半点危机。
当然,当陈朝出现的那一刻,一切的危机,就已经都不存在了。
陈朝看了一眼梁,后者和陈朝对视一眼,也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好似不太敢和他对视,至于柳野浮,则是满脸激动地看着陈朝,喊道: 镇守使天人,镇守使天人!”
陈朝看了她一眼,柳野浮满脸激动,但此刻除去激动之外,就还是激 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
还是一侧的松溪山女子有眼力见,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架着这位小 师妹离去,把这个地方留给陈朝和梁。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就剩下了这对男女, 梁一直不说话,陈朝这才笑了笑,“好久不见。”
梁羚看向陈朝,但欲言又正。
她看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熟悉的是他 的音容相貌都没有任么变化,但陌生的是之前他踩着那颗人头的样子,让 人觉得很陌生。
眼秋看梁羚不说话,陈朝于脆在之前的那小摊里掌来一长凳,然 后提看往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之前这边的事情闹得太大,如今百姓们都躲在远处悄梢看看,不敢靠 近,虽说对于这位镇守使大人,他在也颇为敬,但刚刚他踩看那颗人头 的举动,还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放在河边之后,陈朝自顾自坐下,然后看着那些写着祝愿大梁越来越 好之类的纸船顺流而下,一时间有些失神。
梁羚想了很久,才走过去坐到了陈朝身侧,两人之间,隔了一个身 位。
好像从来如此,也好像是如今才如此的。
但不管如何,两人好像都应该如此。
“有时候有些人好久没见,再见面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好像是觉得变 得无比陌生,好像他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但又不能确定,也总会怀疑是不 是自己记错了。”
陈朝率先并口打破沉默,他看看眼前的河面,自顾自说看,“像是品 陈朝的那个人,当初见过,一起走过一些地方,经历过一些事情,那当然 认为那个陈朝才是真的陈朝,后来又听过一些事情,一些关于那个家伙的 传言,一这么对照,自已都疑感了,哪个陈朝才是真的陈朝,于是就想 看,有一天见面了再说,好好问问,可一见面,那个人居然变成了这样, 居然和自已记忆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同,那不用再问,也就会觉得无比失望 了。”
陈朝说到这里,问道:“会么??”
梁羚羚想了想,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没有摇头也没摇头,只是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来,每一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阶段不同,总是会 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吧?”
陈朝了然道:“那就是失望了。”
梁羚没有反驳,如果陈朝这样做是为她出头,她虽然有些感动,但 也会很失望,因为这样的陈朝,就和她认识的陈朝完全不同了。
但她还是准备开口询问。
陈朝抢先一步说道:“之前说的话听到了,不是假的,我让人杀了他 爹,甚至等会儿要杀他,要把洛水山灭了,都不是因为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