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愿景在这里,而且想要保持边军战力,这件事就非做不可。”
宁平点点头,知道其中的利害,想了想,他问道:“除去新的军械之外,你这小子这些日子应该还做了些什么事情吧?”
陈朝嘿嘿一笑,淡然道:“大概之后一两月,就会有修士陆陆续续来到北境,听你这位大将军调遣。”
宁平好奇道:“咋的,你小子去买人了?”
陈朝没理会他,只是自顾自说道:“北边的散修,剑宗的剑修,甚至还有些炼气士,都有可能,我这年到处招惹是非,要是没点什么好处,你以为我愿意到处这么跑呢?”
宁平哈哈大笑,他虽说来了北境之后就没有返回过大梁,但那些个事情,有一件算一件,他可全部都听说过,一字不落。
这小子到处晃荡的时候,可惊得方外那些家伙,一个个胆战心惊,都祈祷这位年轻的镇守使大人,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要到自家山门来。
别说就是讨碗水喝,就是单纯地路过,都不要有。
早些年方外流传这位年轻武夫是穷凶极恶之辈,那会儿大家还不把这么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可这会儿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时候,对方可又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也是,依着对方这会儿的战力,一个寻常忘忧,那就是随意打杀的。
人们也纳闷,天底下就没几个忘忧尽头,为什么偏偏其中有一个不是旁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武夫。
老天爷不开眼啊。
宁平想了想,说道:“你之前在别的地方做了不少事情,虽说也是在为大梁,但是毕竟不是在北境做的,所以他们提起你的时候,其实还没什么感触,不过在今日之后,再提起你,在他们心里,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比较对象了。”
陈朝愣了愣,他自然知道那所谓的另外一个比较对象是谁。
“你小子的威望一下子起来了,倒是让我都有些羡慕。”
宁平揉了揉脑袋,好像是真有些不甘心那样。
陈朝狐疑道:“大人你说这些事情,是为啥?”
宁平微微一笑,看向陈朝,然后指了指远处。这里距离将军府,只剩下最后一条街要走。
拐过角就是。
陈朝在这里止步,有些不太敢再往前走了。
前面肯定是没有什么大妖等着要围杀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的陈朝,就是不太敢往前迈出那一步。
有点像是女婿
宁平看着这一幕,笑骂道:“他娘的,面对妖帝的时候,都还敢伸中指挑衅他,怎么这会儿不敢往前走了?”
陈朝深吸一口气,低声骂了一句谁都没有听见的言语,然后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往前走了这么一步。
过拐角。
前面一条长街两侧,站满了人。
密密麻麻,都披甲悬刀。
从他们身上的甲胄来看,很显然这批人,在军中,官职都不低。
此刻他们齐聚在这里,等着陈朝。
为首的一位雄伟武将,看向陈朝,满眼欣赏。
其余大多,情绪都是如此,也有少部分人眼神里神色复杂,很难说清楚是些什么。
陈朝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那些个披甲将军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抱拳。
动作整齐划一。
“镇守使大人与陛下一脉相承,为国为民,我等钦佩,能与镇守使大人并肩而战,我等三生有幸!”
“愿镇守使大人武道前景,宛如长河流动,生生不息,望镇守使大人永镇大梁,不让我大梁百姓,受半点灾祸!”
声震长街。
陈朝站在原地,听着这些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沉默许久之后,同样抱拳,然后深深鞠躬。
敬这些为了大梁百姓,有家不回,性命说丢就往这战场上丢的赳赳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