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这般骄傲,永远不会相信自己会失败,愚蠢地自信。” “这样也好,省得麻烦。”大梁皇帝笑道:“先杀鸡儆猴看看。” “去做事吧。”大梁皇帝平静道:“皇城太脏了,先洗一洗。”宫人内侍们,时不时会清洗一番皇城,但很显然,这里所说的洗和皇帝陛下口中的洗,不是一个东西。 普通的东西,用水自然能洗干净,但在这个时候,用血才行。李恒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白露园。 走出白露园,李恒摇了摇手中的灯笼。夜幕里,有无数道身影沉默地走了出来,朝着这位内侍之首微微躬身。 “找到那些名单上的人,然后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李恒背对着那些身影,平静开口。 没有说审问的事情,因为审问无用,也无须审问。夜色里的那些身影都微微点头,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去。 今夜的皇城看着如同往常一般平静,但真有那么平静吗?似乎没有。也应该没有。 …………痴心观,后山花圃。一抹阳光落在其中,在正中央处,一株翠绿药草正花苞待放,上面还有些露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绽放。 一道身影戴着斗笠,弓着腰,正在那药草旁除着杂草。乍一看,像是一个老农,此刻正在勤勤恳恳拾掇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不过当那身影立起身,取下头上斗笠的时候,便是将自己风采彻底展露出来了。 世间的道门修士何其多,但光论气度,只怕眼前这位,说是第二,便再也没有人敢说第一。 道门双壁,哪里是常人?走出花圃,云间月拍了拍手,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人走来。 云间月脸色一僵,转身便要走,只不过没走几步,便有人开口, “云间月,躲我?就不怕我把你那朵花给摘了?”听着这话,云间月只能郁闷转身,看向眼前道人,打了个稽首, “观主。”观主面无表情地瞥了云间月一眼,然后扭头看向一旁花圃,有些无奈道:“后山的仙泉,寻常弟子数月也不见得能求来一滴,你倒好,用来浇花,种些不错的灵药也就罢了,你看你这花,配用这仙泉水浇灌吗?”云间月充耳不闻,只是心中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观主也有些无奈,倒也没有追究太多,只是笑问道:“跟我一起去神都?”云间月皱起眉头,摇头拒绝道:“观主要去做坏事,拉着我做什么?”大概痴心观,唯独只有云间月能够这么直白地对观主说这些话了。 观主也不恼,只是说道:“对你修行有裨益,去不去?” “看打架?”云间月眨了眨眼,但是很快便猜到了些什么。观主点点头, “你只差一步,或许看了之后,便能跨过那道门槛,成为真正的忘忧。”云间月挑眉道:“那能不跟着您一起去吗?”观主佯怒道:“丢脸?!”云间月默不作声。 观主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摆手道:“记得早些来便是。”云间月只是在一旁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清水洗了洗手,然后便朝着山下走去。 山前自有一座小镇。云间月在小镇上缓缓走过,百姓们看到他一身道袍,都对他恭敬有加,云间月点头之后,来到一条小巷尽头的破落小院前。 站在门口,云间月看着上锁的木门,沉默了片刻。有些想不起了,当初住在这里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贺良?好像是这个名字。…………有个半大少年,独自一人从距离神都很远很远的地方北上,然后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在朝霞中,看到了那座天下第一雄城。 站在神都前,半大少年愣了很久,然后才有些恍惚地走到城门前排着的长长队伍里。 其实像是他这样的少年,孤身一人,从很远的地方来到神都,已经是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