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些遗憾地开口,“材质的问题罢了,若是有上好的铸剑材料,这柄飞剑便不弱于百年一剑了。” 陈朝一笑置之。 老人转头看向陈朝,笑眯眯开口道:“有这样的飞剑,还得多亏你,老夫看着你大概是有成为一个不错的铸剑师潜质,如何?留在剑气山?” 陈朝顿了顿,一时间没有说话。 老人遗憾道:“估计你也不会想着成为一个铸剑师,毕竟你这样的纯粹武夫,对于铸剑师估计也没有什么兴趣。” 陈朝说道:“其实也不无不可,不过晚辈在剑气山估计也待不了多久。” 老人说道:“你要是有兴趣,没下山之前便可以来这边和老夫学一学怎么铸剑,老夫没有什么忌讳,你认不认老夫做师父都无所谓。” 陈朝拱手,算是应下这桩事情。 老人说道:“不过这柄飞剑,你可带不走。” 陈朝一笑置之。 两人对视一眼,老人笑道:“你这小子对老夫的脾气,以后来剑气山,记得留几分面子。” 陈朝苦笑道:“怎么依着前辈的意思,晚辈下次来一定是要找剑气山的麻烦?” 老人微笑不语。 陈朝正色道:“剑气山对晚辈有恩,晚辈如何都不敢忘。” 老人摆摆手,不再多说。 陈朝行礼离开,很快便来到那座茅屋前,剑气山的那位师叔祖瞥了陈朝一眼,讥笑道:“到底有没有谱?” 陈朝笑着点头道:“如今都没有回信,怎么没有谱,事情已经成了。” 老人小声道:“千年寒石这般珍贵,你们那位皇帝陛下真能说拿出来便拿出来?” 陈朝挑眉,“前辈不信?” 老人挑眉道:“真是这样?” 陈朝不说话。 老人微笑不语,起身走进茅屋里,然后朝着陈朝招手。 陈朝疑惑站起身来。 来到茅屋前,看到里面放着的铸剑炉子。 之前在断崖那边陈朝已经见过了那位仇性老人的铸剑炉,但现如今老人的铸剑炉却和他之前所看的不同。 这是一个极为特别的铸剑炉,看着甚至不像是一个铸剑炉,而是一个寻常小火炉。 陈朝看着这小火炉,好奇道:“前辈这是铸剑炉?” 老人点头,自顾自在一侧坐下,自言自语道:“你们那位皇帝陛下肯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治天下如烹小鲜。你这铸刀也是精细活,这小炉子正适合。” 说话间,老人伸手将一颗璀璨妖珠丢入炉子里,然后眼瞅着眼前的炉子火焰渐渐升起,这才微笑道:“以妖珠为柴火,此刻生火之后,在铸刀结束之前便不能熄灭,这期间要消耗多少妖珠,你知道吗?” 陈朝沉默着取出一袋子妖珠,轻声道:“晚辈什么都不多,只有妖珠不少。” 看着陈朝拿出来的这一袋妖珠,老人微笑道:“看起来真是天子近臣,身上好东西不少。” 陈朝也没有仔细解释,关于自己的过往和这一路上的经历,也没有大肆宣扬的必要。 老人仔细挑选着那袋子妖珠,最后一屁股坐在火炉旁,眯眼说道:“反正闲来无事,要不然讲个故事听听?” 陈朝点头道:“晚辈正想好生请教这断刀的来历。” 老人没好气道:“存心要看剑气山的笑话?” 陈朝摇头,轻声道:“自当守口如瓶。” 老人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你好似也有资格听听,罢了,就在这草屋里,老夫一说,你一听,出了门老夫可不认账。” 陈朝笑道:“前辈请说。” 老人皱起眉头,一时间到底也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来,想了许久之后,才说道:“那人身份现在已经几乎无法确定,他出自哪座宗门,师承何人,都不清楚,但应该可以确定,那人也是武夫。” 许多年前那位武夫上山铸刀,剑气山不得不低头,许多年后这个年轻武夫上山重铸断刀,刀还是同一柄,人虽然不是同一个,但让剑气山低头的,还是个武夫。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也很有可能是所谓的因果,反正一举一动之间,大概便是注定。 陈朝刚要开口,老人便轻声道:“别着急问,你想问的,老夫不见得知道,老夫要说的,你也不见得能想到,老夫说些闲话,你听一些,是什么便是什么。” 陈朝点头,于是不再开口。 只是老人接下来的第一句话,便让陈朝大为震惊。 “万柳会因何改名,便是因为那人不满原本的名字。” 陈朝皱起眉头,当初和谢南渡第一次谈及万柳会的时候,陈朝还对这桩事情有些兴趣,想要知道是谁让原本叫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