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年轻人,在进入遗迹之前便说要有一战,但是他们在何时会相见,在什么地方相遇,这些事情,全部都不是他们两人能够知晓的。 但如今相遇了,是否要一战? 陈朝看着云间月,手中的断刀握得更紧了些。 云间月看着陈朝,平静道:“此处压制境界没有那么恐怖,你不是我的敌手。” 终究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年轻天才之一,他自然有自己的骄傲。 陈朝笑着说道:“你的境界松动了,我的自然也是,大家都是苦海境,不过一个往前走得多些,一个在后面一些,但说到底都是苦海境。” 云间月想了想,发现陈朝说的话有些道理,然后便问道:“那就打一打?” 陈朝却摇了摇头,说道:“反正迟早要打,不如等一会儿,而且我有些伤,你赢得不光彩。” 云间月这才发现陈朝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来便是受了些伤,他有些疑惑,在这遗迹里,谁能伤得了陈朝? “你们道门,有些不要脸,不过他们给我带来的问题不大。” 陈朝仿佛是知晓云间月在想些什么,便笑了笑,然后轻描淡写地开口。 云间月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你这个人虽然有些傲,但看着比那些家伙要清醒很多,我以前还以为世间的修士全部都是郭溪之流,不过想想也是,像是那样的傻子,怎么可能成为天才,真正的天才,反倒是就该如你一样。” 陈朝难得夸奖了一番云间月,往嘴里丢了一颗丹药,缓慢咀嚼。 云间月平静道:“我倒是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你们这些武夫,那位镇守使,还有你们的那位皇帝陛下,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痴心观距离那座古溪镇如此之近,却从来不滥杀百姓,除去因为那些百姓是真心感激他们的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便是他们认为自己修士坐在山巅。 修士和修士的认知是不一样的,别的修士坐在山巅,觉得凡俗里的一切都抬手可杀,没有什么值得上心的,但痴心观的道士们同样坐在山巅,但却对整个凡俗没有喜恶,只要他们不做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会做些什么。 像是修士们,其实面对凡俗,最好的便是不管不问,也不去看,那便是最好。 但很可惜修士们做不到。 “当然,你也很了不起。” 云间月轻声开口,声音平和。 夸赞这个东西要看是谁说出来,依着云间月的身份说出来,那自然便是真的了不起。 陈朝忽然问道:“你过往那些年,到底是怎么修行的?” 云间月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想了想之后,还是说道:“幼年上山,便开始通读山中道法,师长让我去观中看看,看有什么道法感兴趣,我带回来一本,他便给我讲一本,我若是听了不觉得喜欢,便不去修行,转而去修行别的道法,而后挑选到了喜欢地道法,便一直开始修行,前几年修行停滞,我便出山云游世间,看到有妖物便杀妖物。” 云间月的修行堪称简单,这位道门天才,本来就是应该如此简单。 陈朝问道:“在这条路上,难道你没有遇到什么问题,没有过什么门槛?” 这些问题,对于一般的修士来说,不见得是好回答的,但是对于云间月来说,却没有什么,他坦然道:“最开始在看那些道法的时候自然也有问题,不过后来多看了几眼,也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只是最大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修行上的问题,是心的问题。” 陈朝很敏锐地问道:“是个女子?” 云间月有些好奇地转过头,看向陈朝。 痴心观的事情,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