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和崇静,崇慧,崇德三人前去,也不枉江施主的一番好意。”
仲秋崇明是怎么都抽不开身的,寺内大大小小的准备都需要他打点,但难得的机会几个孩子倒是能下山游玩一番。
崇仁本来需要准备仲秋当日香客们的斋食,崇明想着和住持商量,换别的僧人当值便可。
崇明字里行间虽已表明不会前往而且的确从仲秋半月前起灵隐寺内上上下下便忙得不可开交,但他内心却是复杂纠结的。
从江施主下山到今日已快一月,再到仲秋还有临近一月,虽知道伤势已无大碍可还是想亲眼确认才能安心。
说是确认伤势其实是想见把自己内心搅得不得安宁的人。
但这份对于远离红尘之人显得十分急切的感情里还有三分是纠结不堪的。
崇明这段时日空闲时间不是在诵经堂便是在藏经阁,他想从浩如烟海的佛法经文里弄清楚“情”从何而起,又会归向何地。
可佛家只讲“断情”给不了他答案。
“崇明,我问你,你对江施主怎么看?”崇仁懒得再拐弯抹角了,他不是和尚,不用顾忌佛家条条框框的规矩,更别提什么断情绝欲,便直截了当开口问了。
一语中的的问题让崇明略显不自然地愣了一下,“师弟这是何意?”
“没有何意,就是问你怎么想江玉滢的。”
“江施主善音律通......”
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崇仁摇摇头打断了说:“不是问你这个,什么博学多才,聪明能干,温柔娴淑这些都是她编来夸自己的,我是问你怎么想的。”
连自己都还没有理清越理越乱的心绪,又要作何回答呢?
但师弟向来机敏,稍有出言不慎便会让他察觉到端倪,得万万小心以免给江施主带来不便。
崇明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开口。
“这是什么很难的问题吗?就问你怎么想她的,是不是......”崇仁看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迟迟没有回应,心急得慌,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和尚真是麻烦,特别是崇明这种没开窍的,就更难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