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扔她的人的祖宗十八代。 “操——” 把她扔下来的时候,这群人根本没注意分寸,丝毫没管她是头先着地还是其他部位先着地,直接撂麻袋似的,把她往地下一扔。 绪苒磕到额角,脑袋一阵晕乎,眼前有点儿空白,霎时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她彻底没有素质的低声咒骂。 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的她,在这个世界第一回经历这种,她现在唯一想快点儿见到裴之槐,连报仇都不想,只想快点见到熟人,好让自己的孤独感减少一点。 绪苒的额角抽痛,但好在总算是没什么大碍,她睁开眼的一瞬间,接着就是如同死寂般的沉默。 她现在正躺在石床上,入目皆是数不清的白骨,大大小小累累白骨堆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残留的血腥味消散不去,仿佛依旧萦绕着鼻尖。 绪苒骇地瞬间连连往后退,真的有被震惊到,这简直是乱葬场。 其中不乏有儿童的骨头,小巧短截,数量也不少,看得她是心尖一寒。 她立即明白了,转头瞪向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憎恶。 她张了张口,沙哑地问,“你们居然舍得把自己的孩子也架来送死?良心呢?” 绪苒真的后背发凉,她感觉他们甚至丧失了人性,怎会如此。 几个海民麻木地看着她,听到她提到孩子时,眸光中才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就消失不见。 无一人开口说话,皆不理会。 没过多时,他们忽然散成一个圈,围在这堆白骨旁,同时闭上眼双手放在胸前,神情虔诚,祷告似的口中念念有词。 绪苒眼皮不停地跳,她预感大事不好,心中陡然慌乱起来。 “停——闭嘴——”她试图大声嘶吼以此来捣乱,想要破坏他们的计划。 他们却想当熟练的继续吟诵,根本不把绪苒当成活物,如同空气般略过她的话。 她在石床上不停地翻滚,左右打摆子,下一瞬快要鲤鱼打挺了。 然而这群人还是无动于衷,不把她的行为,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绪苒气急败坏,正四处乱看,试图从中找到解救自己的法子,忽然,她的视线顿住了。 在她的左斜上方,原本应该被人挟持着拿在手里、捆绑在绳子上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把绳子割开了,并且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本来是有位海民抓着它的剑柄,只不过现正在吟唱祭祀歌曲,为了以示对海底之神的尊重,他便随手把剑仍在了地上。 根本没想到它竟然自己也能挣脱出来,这么一看,属实比它的主人有本事多了。 它的主人高兴到溢于言表,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激动。 刚才死鱼般的眼神,以及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她瞬间不见了,转变的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绪苒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掐诀,同时口中默地作声,“起。” 她用的灵力很少,害怕力量太足了之后,剑起猛了的破风声,会被海民们发现。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一旦祭祀开启,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停止,因为停止就代表着死亡。 绪苒不仅手指在用力,五官也皱在一起用力,看着剑移过来一点,脸皱得就更加紧一些,无比害怕剑发出声音被发现,那样的画面太完蛋,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她在一点点的挪剑,屏息凝神,而此时的裴之槐在外面也大气不敢出。 裴之槐本来在下面沙滩上警惕着,他有着不好的预感,各个方位他都在放了点灵识在周身,以怕有人突然袭击。 半响,她他既没探查出来什么头绪,又没有东西上前攻击他,他疑惑地抬头,准备回去时—— 眼神陡然变冷,如同冰窖的寒气,只沁入人心,令人浑身发寒。
人呢?他妈的那么大一个人不见了!! 他丝毫没停留,冷着脸直接把剑召唤下来,自己踩上剑,开始往各个方向追。 他首先追的是刚才那群海民的位置,刚刚那个老人很不对劲的样子,恐是他又在背后悄悄捣鬼,痛下黑手。 裴之槐肉眼可见的气愤,他眼中的怒火能燃烧这一整片的海域,他快要抑制不住了。 黑气在他身上开始蔓延,同时,耳边响起苍吟的声音,“惶恐吧,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吧,她离开你,你是不是觉得天塌了……” “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你太弱小了,倘若强大,你一击将他们全杀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