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广众之下挫败的场面,唯有两次。
两次都是因许琮声,而且相隔的时日并不长,就让宗门内的魔头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到这里,众人看许琮声的眼神都变了。
一开始可能只是普通的陌生人关系,最多给她加一个头衔——掌门之徒。当下不一样了,直接把她看成能克制魔头的神器,大多数人目光炯炯地上下扫视她,直呼稀世宝物。
此时的绪苒已经拽着裴之槐离开了是非之地,把数千人抛在身后的绪苒,无了旁人在身边,脸上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站在剑上,劫后余生的笑了笑,真他妈的凶险,差点儿就要卧床半年了。
对于今日的情况,绪苒是绝没有料想到的,谁能知晓她和女主的孽缘如此深重,重到几乎只要她俩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就会被强行的绑在一起。
然后许琮声再吊打一段她,获得其他人的威望,名利等。
只有此时,绪苒才能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处于一本书中,命定的剧情几乎不能改动,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宿命亦是。
裴之槐问道:“我们现在是去哪?”
?
“当然是回青山峰了。”
踟蹰了下,裴之槐又问:“不回去教训那女子一顿吗?三番几次遇见她,皆是没有好事。”
绪苒一惊,连你也看出来了吗?
但是转念一想,不行,任务对象怎么能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呢?教育她道:“你怎会如此想?你变了。”
裴之槐拧眉,喃喃重复:“我变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未曾变,反倒是你,一天一个性子。”
绪苒:……big胆!!
她呵斥了一句,“乱说话,谁允许你肆意地评判我?”
裴之槐连连退让道:“不敢,不是评判,只是开玩笑。”
绪苒:“你自己听听你这笑话好笑吗?”
当下,裴之槐哧笑了一声,低低地笑声从胸腔口传来,一阵苏耳。
在前面御剑的绪苒稍微有些无语,有什么好笑的。
一路上绪苒都在单方面的挑裴之槐的刺,又重提往事,开始提及他修炼内丹一事,从上到下三百六十度的全方面打击他。
裴之槐一笑而过,根本没放在心上。
直到到了山顶,绪苒顿住了剑,闭口不言了。
裴之槐:?
“有何事发生?”
绪苒未回他的话,而是套了个防御法器在他身上,护住了他。
她冷冷的看着自己屋前方站着的吴顷,心底无比地想骂娘,这他妈叫什么事。
刚才和女主比试过,现在又来一个,真是让她无半分喘息的时间。
她实在是不愿意动手,便语气正常地试探着问:“今日来此有何事情?”
吴顷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都怪你这个废物,害得我整整修养了数日才好,那惩罚令我痛不欲生,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
他顿了顿,从空间中拿出了刑罚堂的刺棍,像个狼牙棒,分外恐怖。
绪苒眯着眼,试探地问他:“你不是被罚到寒冰崖思过了吗?怎么又说修养了很久?”
吴顷一噎,不敢继续这个话题,继续放狠话,“今日,你死我活定要分出个胜负出来。”
绪苒假笑了一下,同他商量,“能不能改日再约战,现下我有些不方便。”
对面的吴顷显然是不理解,他疑惑地问:“为何?你在耍什么把戏?”
绪苒故作惊讶地道:“你竟然不知吗?”
见她这样,吴顷自然恼怒,“别话中有话,给我说清楚点。”
“我是真心诚意的震惊,你居然不知道今日是宗门比试?而且我是第一场参赛者,你也不知道?”
吴顷皱了皱眉,无语道:“这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