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
绪苒看到蓦然映入眼帘的画面,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今日阳光甚好,裴之槐坐在院中石凳上,正仰起细白脖颈,感受着来自寒冬暖阳的沐浴。
明亮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裸露在外的肌肤皆呈破碎透明感,整个人干净地如玉脂瓷器,仿若下一瞬就会消失。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地将脸扭正,双目失焦地盯着庭院口。
裴之槐小声问:“是阿青吗?”
绪苒脸上莞尔一笑,回道:“是,我回来了。”
裴之槐询问过一次她的姓名,秉承着绝对不能崩人设、亦不能改变剧情的想法,她只说了自己名为阿青,日后唤她阿青即刻。
裴之槐向来不过多的询问,一如往常,今日他也没询问绪苒去了哪里。
他安静地坐在石凳上,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眨动,表面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近些日子,他的态度倒是没有一开始如此恶劣了,转变了不少。
绪苒三两步走至他面前,蹲下来平视他的脸同他交谈。
“我去太医院为你拿了治疗身体的药丸,望你按时服用。”绪苒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把冰凉地玉瓶子赛进了裴之槐的手中。
裴之槐:?
“何药?”他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凑近询问她。
绪苒没有说出实情,害怕裴之槐满怀希望到头来却并没有好转,更害怕他希望落空更加导致黑化。
只好开口编造:“只是补身体气虚,体弱的补药,吃了无碍。你从小就受了屈,平安存活到今时,亦是艰难凶险万分。”
她顿了顿,又说:“我希望你能身体康健,平平安安的长大。”
裴之槐垂眸,感受着玉瓶的凉意,只觉得这凉意太刺骨了,痛得他的手竟握不住这小小的一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