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淮没有抬头,慢条斯理地将新的纱布缠上,将纱布头掖进圈内,好半晌才说,“你觉得呢?”
尤苏马上接话,“属下,属下觉得,不,不该杀了文姑娘,我们还得利用——”他话还未说完,已被秦思淮捏住了喉咙。
秦思淮腕上的红绳就垂在尤苏颈间,拇指微微用力,已压在他脉搏之上。
“尤苏,你跟了本王这么久,应当也看出些什么了吧,”秦思淮手虽受了伤,但捏住尤苏的大掌仍结实有力,指腹贴着脉搏,仿佛下一瞬就能掐断他脖颈。
尤苏有些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他看得出殿下喜欢文府郡主,可情爱怎能排在家国之前?虽他与清嵘自小跟着殿下一同长大,没少因为殿下而受罚,但殿下也常常暗暗独自揽罚,他也早已把殿下当作自己的手足,不想看着他陷入这样愚蠢的事中,可秦思淮接下来的话,才更让他惊恐。
“你也想逃离他,不是吗?”秦思淮手上没泄力,直到尤苏的脸已经憋红,他才缓缓松开,嘴上又重复了一遍,“你也想逃离琅朝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