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无色无味,这不就是泉水吗?
“你骗我!”柯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嗤笑一声,“不愧是文县令,可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了?”
文晏摸摸后脖颈,“抱歉,疑心过多,才出此下策,不过库房里的军晌,还是不能交给你的,待你养好伤后,就离开柑县吧,我会当作没有遇见过你,”
“文县令以为,我会感恩戴德吗?”柯恒抬起本背在身后的手,指尖的钥匙串摇摇晃晃。
文晏猛地望向自己的腰间,怎么回事,方才还挂在腰上的钥匙竟被拿走了,“你要作甚?”
“放心文县令,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柯恒将钥匙收在衣襟中,钥匙哗啦啦响,他猛地上前一步,文晏来不及躲避,他手掌就已经落在了自己脖颈上。
猛地一敲,文晏便没了意识。
“文县令就在这柑县好好待着,待本王收复大业之时,我便来带你回西夷,作本王的夫人,”柯恒看着紧闭双眼昏迷的文晏,手掌拂上她的脸颊,眼里竟已布满血丝。
正当柯恒想要打横抱起文晏时,身后却传来剑的破风声,“放下她!”
昏迷的文晏被迫落地,柯恒一个旋身后退,弯刀已现,握于手中,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他先是皱皱眉,疑惑喊道,“秦思淮?”
“晋王殿下怎会再此?”柯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思淮的脸色,目光在倒地的文晏与秦思淮之间流连。
“看来我看上的女子,晋王殿下也很感兴趣,”颇带着挑衅口味的语气。
“约定之期将至,西夷王可养好伤了?”秦思淮背手而立,扶起倒地的文晏,将她的头倚靠在自己肩上。
“想来也养得差不多了,”秦思淮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开口,“本王也陪你玩够了,尤苏,”他唤来手下,“西夷王若是想体面些走,便放下刀,别逼我绑你回去,”
“......好,晋王殿下倒是比我还急,”柯恒眼底一暗,手下微动,弯刀便收紧袖口内,“走吧,”
“尤苏,你们先将他带走看好,”秦思淮命令身后的人。
“是,”尤苏上前,“西夷王,走吧,”
柯恒经过文晏身旁时,侧头不动声色地望了她几眼。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秦思淮搂住文晏的一侧肩膀,将其打横抱起,微一转身,文晏的脑袋便依偎在秦思淮的怀中,柯恒便看不见她的脸了。
身后的人已离去,秦思淮抱着怀中之人朝屋内走去,将其平稳地放置在床榻上,微微叹了口气,“真是什么人都信,迟早被有心之人吃干抹尽,”
秦思淮为文晏盖上被褥,将她额前的刘海一缕一缕整好,又将从柯恒那抢来的钥匙重新放回她腰间,他已决定不从文将军处下手,他知道,若是对她父兄下手,只怕是他们之间,便再无可能了。
......
柯恒被尤苏押进山上洞穴,好几人看守着他,他往胸前一摸,竟发现钥匙不见了,该死,秦思淮......
文晏醒来时,摸了摸发疼的后脑勺,她只记得柯恒一个手掌劈来,自己便不省人事了。
糟糕!军晌!
文晏来不及穿鞋,便匆匆跑向库房,锁还完好着,就连钥匙也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她松了口气。
难道是柯恒临时改变主意了?文晏摸着生锈的锁,若有所思。
还是柳伯及时发现他,他落荒而逃了?
文晏缓过神来,才觉脚底疼痛,原来方才慌乱跑动之时,忘了穿鞋,此时脚底全是泥沙,被磨出了血丝。
不过好在军晌还在,这可是边疆百姓救命的东西。
“文县令,文县令,来了,将军来了,”府衙门口有人来喊。
父兄来了!
文晏拎起裙摆,随意冲洗了一番,换上鞋袜,便赶去城门口,果然在城门口看见了长队,是文家军,文晏心中升起安全感,她这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