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气倒是不错,竟没受伤,”
柯恒帮忙捣药的手顿了一秒,“我腿脚快,那里又较为空旷,”
文晏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受伤便是好事,”
“文县令,文县令,后山,后山有尸体!”冯哥气喘吁吁跑来,指着后山的方向。
“什么?”文晏站起,“我去看看,柳娘,你先给大家包扎一下,”她拎起裙摆,跨过草丛,果然看见躺在山脚下的尸体。
那人躺在草堆里,双眼紧闭,身上有些擦伤但不致命,当时在丛中滚了一段距离。文晏呼吸一滞,微微后退。
“这,这还有许多断箭,”冯哥手捧着许多被一分为二的长箭跑来。
那人死相不算难看,若是不注意,甚至没法看出他受伤了。
这里正是自己逃走的方向,这些断箭......
原来不是那人箭术不准,而是有人暗中将向她射来的箭给打断了吗?
断口粗糙,折出许多长短不一的木刺,当是被什么重重一击而断两半的。
文晏捏着那断箭,莫非当时还有第三人护着自己?
当时这贼人并不是没发现自己,而是在追自己的路上被人杀死了。
文晏不觉安心,反而有些心慌。
“大家先把这人埋起来吧,”如今已是安全了一些,还是将这尸体埋葬,不要再横生事端了。
文晏沉思,到底是谁在背后默默帮助自己,那细作又是何身份,到底是否藏在这柑县?
未解之谜太多,文晏捏了捏太阳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柯恒。
难道真是他?
长相相似,且去岁独自一人来到柑县,柯恒符合那人所说细作的所有特征,可柯恒除却在文晏初来时抢去了她的包袱,后来都在帮助他们。
是了,若是琅朝要抓的人,应当不会对他们不利,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莫不是帮自己挡箭、阻止贼人的也是柯恒?
文晏将疑惑压在心底,闭口不提此事。
几日后,柑县迎来了宫中贵客。
文晏听说宫中来人时还颇有些疑心,担忧那贼人同党卷土重来,直到那人在城门口拿出宫中令牌,她才放下心来。
“圣旨到,”那公公掐着嗓子高喊。
县内的人皆跪下接旨。
“今柑县县令、将军府之女文晏除贼有功,特赏黄金百两,米十石,绸缎五匹,钦此,”黄色的卷轴展开,文晏拱手,头微微低下,听着耳边公公所说,心中略喜。
“谢陛下恩典,臣接旨,”文晏高抬双手,接过圣旨。
“起来吧,安和郡主,”岑公公端起她手臂,带着笑容。
“劳烦岑公公跑这么远一趟了,”文晏客气道。
“不麻烦,不麻烦,奴家随护送军晌的队伍而来,除了您这,还要到文将军那去传达圣意呢,”岑公公翘起食指和小指,指着城外哗啦啦的长队,“你看,”
“原是如此,”
“出发前,恰好收到文将军来信,圣上这才知郡主在此为官,且传达信息有功,助文将军捉拿贼人,故派奴家来一道看望您,”岑公公又望了望城外,“不与郡主多言,军晌之事要紧,我等先行一步,”
“好,岑公公慢走,”文晏拱手,目送其走出城门。
“文将军早名震朝内,实乃驻守边疆的中流砥柱,而文县令扎根咱们这边远小县,将军府,当真是能人辈出,”柳伯感叹道,他当初还以为这文晏不过一介女流,许是运气好,才压着尾巴考上这官。
可后来才发现,这文晏懂得的不只是圣贤书,一些乡野之事也甚是了解。
“是啊是啊,文县令就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县令!”众人附和道。
“过奖了诸位,若是没有你们的理解与协作,我一人如何做到?”文晏摆摆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