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做到,还得是各位合力,才能将柑县大变样,本官在此也感谢各位的配合,”文晏端起瓷碗,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柳伯采买回来的烈酒,烈酒烧喉,辣味直冲胃里,文晏呛了两声。
“文县令,这可是烈酒,你慢些喝,”柳伯看着文晏咳得脸颊通红,忙拍着她肩膀。
“无事,”文晏知自己酒量不行,却没想到竟这般差,这才一杯下肚,头竟已有昏沉沉的感觉了。
文晏摇摇脑袋,撑着桌子。
有别的百姓想上前与其喝酒,柳娘及时制止住了,“文县令不胜酒力,还是罢了,”
的确,亮黄的灯光下,文晏脸颊上的两团酡红相当明显,文晏不想扫兴,摆手道,“无事,”
她端起酒杯,却又俯身,身子摇摇晃晃,竟与坐在自己一旁的小五干起杯来,“五儿啊,你想和姐姐喝呀?好!姐姐和你喝,”她语气抑扬顿挫,不似平日那般平静,随后又起身,小口抿起那酒来,末了还喟叹一声。
那本想敬酒的男子伸出的手定在空中,小五也有些微愣。
其余人看着哭笑不得,文县令连敬酒的人都认错了, “看来,文县令是真的醉了,”
晚膳进行得顺利,除了一早便被众人送回房的文晏,其余人均吃得十分尽兴,这是近几年来第一回,大家一同赏月,一同烤火,欢声笑语,甚是温馨。
文晏被搀扶着进屋时,已不能站稳,她将将扒着门板,对一旁的柳娘喊道,“柳娘,我没醉,怎么把我送回来了,”
“来,小心脚下,”柳娘抬起她手,示意她抬脚跨过门槛,“文县令,你就在屋子中休息,我去给你煮点开水,”
文晏闷哼着摇头,像个拨浪鼓,披在肩后的发尾摆动起来,“不必,柳娘,你去吃饭吧,”她扒着门板,将柳娘往外一推,一副自己能行的样子。
柳娘无奈叹了口气,“那您就待在屋内,好生休息,”
文晏咂吧着嘴,尝了尝口里还剩的酒味,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辣味散了过后,好像味道还不错。
烛光下,门板被悄悄拉开,分明在自家院内,却有人佝偻着背,踮起脚尖朝库房去了。
秦思淮看着想要偷喝酒的文晏,哭笑不得。
她墨发散在背后,面色酡红,微微弯腰,贴着墙壁走着,这下真像一只可爱的兔子了。
文晏悄悄打开库房的门,顺着酒香寻到了柳伯采买的酒。
她捧起一壶抱在怀中,猛地拔开塞子,端起小酒坛仰头就朝口中倒去。
酒没喝几口,忽地手中的酒坛却变重了。
“咦,”文晏一下端不起来酒坛,她扬起微低的头,眼睛迷离地半眯着,似是没有气力睁开了。
面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他大掌正握着酒坛,怪不得文晏端不起来了。
文晏有些生气,唇瓣微动,“放开,”
“你醉了,别喝了,”秦思淮手上微微使劲,就将酒坛从文晏手中拿了过来。
文晏本就气力小,更不必说醉了之后。
手中之物忽地被夺去,文晏抱胸憋着气。
“怎么?生气了,”秦思淮将手中的酒坛放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文晏冷哼一声,将头偏去另一侧。
秦思淮没想到喝醉了酒的文晏是这般样子,喜怒形于色,就是仍胆小了些。
“你知道我是谁吗?”
文晏斜眼,从余光中打量了他的样子,长得好生眼熟,她心里竟还莫名升起一丝害怕。
面具印在文晏眸子中。
她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骗她的侍卫吗?
文晏后退两步,皱眉道,“骗子,”
秦思淮捏着眉心,她倒是来来回回就光说这两字,挺会戳他心窝子,但好在她不像清醒时那般躲避他。
果然,酒壮怂人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