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再过几日,还得来府衙读书呢,”
“嗐,姑娘家家的,就不给文主薄添麻烦了,”冯哥红着脸。
“这说的什么话,阿妹听到可该伤心了,如今圣上下旨,女子也可为官,若是阿妹好好学,指不定也能有个女官当,给您争气呢,”文晏呸了几声,“你看我就知道了,”
冯哥乐呵呵地,连带着挖井的气力都有了。
“诶,柯恒,你还未说你是从何处来的呢,”文晏将话头转向柯恒.
“我是逃难来的,琅朝与岚朝征战后,我便失去了家,只得逃窜到这里,”柯恒没有抬头,低声说道。
文晏意识到自己似乎戳到旁人的痛处,闭嘴不再说话。
花费一天,井才深三米,文晏冲着坑底的人喊道,“冯哥,先上来吧,天色不早了,明天再继续,明日得多叫些人,井深了,较难挖了,”
“好嘞,”文晏与柯恒将冯哥从井内拉出来。
回到府衙门口,文晏看见了许多木制簸箕装满了石块,应当是从山上搬下来的。
文晏回到屋内,着手准备孩子们读书的屋子。
府衙内空房子倒是很多,随意寻了间离书阁最近的房间,她打扫起来,书阁内书虽不多,但最基本的四书五经还是有的。
文晏一人搬来好几张桌子,整齐摆好,又寻来木凳,整得倒像学府那样式,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将门带上。
已是傍晚,今日她滴水未进,也未食,事情太多,都忙得无心吃食了,文晏走回屋内,想要啃个硬馒头了事。
刚推开门,她忽地觉得头晕目眩,直愣愣地倒下。
身后有人及时接住了她。
但文晏已然昏迷过去了。
秦思淮看她唇色发白,眼睛微闭,只她是整日劳累,忘了身体。
秦思淮将文晏平躺在床榻上,指尖在文晏额头处轻轻弹了一下,他无奈扶额,“呆子,”
小小柑县,她倒是费心。
秦思淮掏出自己的水壶,在文晏的唇角边倾倒,水顺着唇角流入。
好在身下的人尚有些意识,嘴巴嚅动,唇色总算红润了一些。
秦思淮望了望桌上的硬馒头,这柑县的条件实在太差。
整日吃这馒头如何度日?这小郡主又贯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尤苏,”秦思淮跨出门槛,轻轻带上门板。
“殿下,有何吩咐?”尤苏很快出现在空无一人的院子。
“可寻到了人,”
“刚收到了西夷王送来的画像,殿下,请看,”尤苏将手高举,递上画卷。
秦思淮接过画卷,展开一看,他瞳孔一缩,这不就是今日与文晏一同挖井的那人吗?握着卷轴的指尖攥紧。
耳边犹记得西夷王的交代。
柯恒吗?
......
文晏起来时,喉咙难得没有前几日那般干涩,昨日自己竟连馒头都未吃便睡了,她扶着太阳穴,摇摇脑袋。
她啃了口手边生硬的馒头,又赶去打井那处去了。
文晏去时,冯哥与柯恒已经在那了,还有许多百姓,柯恒自请在下面运土,众人发力扯着绳子将土轮番拉上来,不知不觉已有七八米。
文晏揽裙下蹲,冲着坑底的柯恒喊道,“柯恒,若是呼吸不适,及时说,先上来缓一缓,你别大声回我,若是要上来,便摇一下绳子,若是可以继续,便摇两下绳子,”
被众人牵拉的绳子晃了两下,冯哥赞声道,“年轻人身子就是抗造,”
文晏扶额笑道,按理十米当有水流出了,再往下一些,恐怕已是人力不可及。
就在她疑惑的下一秒,底下有咕咚的水声传来。
“可是有水了?”百姓们兴奋道,险些松了手中的绳子。
文晏赶忙示意众人拉住,就见绳子被晃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