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将房屋建设与医疗问题记在了心上,“无事了,”她注意到床上的女孩一直好奇地盯着自己,文晏回以笑容,“阿妹要好好休息,过几日姐姐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文晏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自己也不知上哪去寻好吃的,柑县就连府衙人员也只能啃硬馒头。
文晏走后,冯哥盯着桌上发灰的馒头,愣了神。
多走访了几家,不出文晏所料,三年前的户籍记录果然早就不适合此时了,有些人家早已没了,还有外来的,连记录都没有。
就如此时坐在屋檐上的少年。
“柯公子,要不还是下来说话吧,”文晏记得他,是昨日将自己的包袱一抢而过的那人,许是他怕自己找他算账,此时正坐在屋檐上不肯下来,文晏问了半天也只问出个姓氏来,旁的人说,他就是这个犟脾气,逃难逃到这来的,身子受了伤但并不影响行动,却不知为何不离开柑县,整日无事。
“柯公子,我保证不与你算账,但若是要待在柑县,你总得来登记一下吧,”文晏捏着本子与炭笔,手作呼喊的样式朝上叫着。
男人一跃而下,险些下了文晏一跳,他稳当当地落在文晏面前,文晏却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她抚平自己的胸口,总算是下来了,“你多大了,”
“十八,”
柯恒微微抬眼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她与这的人都不一样,眼里有一股劲,不是蓬头垢面,脸颊白里透红,倒是可爱得紧。
文晏捏着细细的炭笔,俯身在桌上写下他的年纪与姓名,难得遇见自己的同龄人,“你住在何处?”
“没有,”柯恒念道。
文晏手中炭笔一顿,抬头,思酌了许久,“前面十米处,本是一人家,如今......他们一家均丧命,你便住在那吧,屋子虽小,但你一人够住了,”
“不用,”
文晏听他两字两字地吐,微微笑道,“也行,最后再来安排吧,”
仅花了两天,文晏走访完全城才发现这登记户籍确实难度极大,有些人搬迁,有些人没屋子,还有些人占着别人的屋子不肯走,总而言之,就一个字——乱。
于是文晏将无人住的房子列出来,将县内所住人口,以距离最近的原则,重新分配了住所,确保不会出现过于拥挤,亦或无处可住的情况。
她叫来柳娘与管事,“这是我对县内户籍的重新安排,还望两位将此落实,”
管事抱胸,闷声接过文晏手中的本子,似是不太情愿。
“柳管事,可是有什么异议?”文晏眯眼看他。
柳娘手肘顶了柳管事一下。
柳管事才说道,“没有异议,主薄所说,我们自会好好干,”
“对了,还劳烦你二人将县内十至五十岁的壮丁们召集,我有事要安排,就在府衙门口吧,”文晏低头写着计划。
“不知文主薄召集众人有何事?”柳娘问道。
“城中民屋多倒塌,虽勉强能住人,却存在隐患,再说,若是再来场大雨,又如何抗得住,”文晏沾墨在纸上写着什么。
柳娘与柳管事相视一眼,“可城中这么多房子,如何修葺得完?”
文晏摇摇头,“慢慢来,总会修完的,”
对面的二人沉默,终还是走出去安排了。
柳娘二人跨出门外。
“他爹,我觉得这姑娘与从前的官人似乎有些不一样,”柳娘挽着管事的手。
“有何不同?如今不过是做了些表面工作,就把你感动了?出息!”柳管家抬高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
“从前那些人不也是这般?这才第一天,你且再看几天,定是哭着鼻子回京城去了,”柳管事打断她的话,“县内哪里还有这么多壮年,能跑能跳的,早就跑路了,若不是我们留下来了,那些老人孩子怕是早就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