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拢了拢,不再靠近。
“青淮自知对不起小姐,但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青淮将红绳串起的扳指由衣襟内掏出,向文晏伸了过来,知她害怕,便放在了地上,连带着那把防身的铁弹弓。
透着青的扳指染上赤色血液,有种别样的艳丽。
“自此一别,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青淮捂住胸口,“小姐既是进京赶考,那青淮,便祝小姐,心想事成,”
他放下惟裳。
耳边却闻文晏低声道,“不会再见了,”
马车又开始动起来了。
文晏没有想到,他竟然放过了自己,她惊魂未定地捂住自己的脖颈,总觉下一秒短刃就要插在自己的脖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淌出。
她不可置信地揭开车帘,看见不断从脸侧掠过的山丘,才放心了一点,但她没敢拉开惟裳回头去看原地的青淮。
青淮捂着胸口,站在路旁,血液浸至手心。
“殿下,”尤苏扶着他,“您没事吧,”
“无事,”青淮看着离去的马车,眸子深了深。
“先回去包扎一番吧,”尤苏扶着青淮上了马。
“京城的府邸可有人在?”青淮一手拉住缰绳,马蹄踢踢踏踏,转了方向。
“有,一直派人在打理,”尤苏低头回道。
“将此处的眼线清干净,明日进京,”青淮一拉缰绳,调转马的方向,朝着来时的路去了。
尘沙扬起。
既然这个身份被她识出来了,那便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