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司业大人,才让人来毁了你的清誉,”文思敏转了转眼珠子,“当时我收买那男同窗后,他便在男舍房那大肆宣扬了,按理,青淮早该知道那事了,”
文思敏看着文晏微变的脸色,勾唇道,“我本不知道,都是那男同窗告诉我的,我特意寻的才生,他本不知道青淮是你的伴读,他告诉我,没想到最后救了你的竟是那人,”
文晏隐于袖口内的手攥紧。
“所以啊,姐姐还是好好想想吧,”文思敏有些惊讶文晏竟还能保持面色平静,“今日我来,也只是想告诉姐姐真相罢了,如此,我便先回了,”
文思敏也搞不清为何那青淮会这般,不过,她热衷于做一切让文晏伤痛欲绝的事,凭什么同为将军之女,她就能受到父亲的万般宠爱,一想到文胜峰从边疆寄回的家信,文思敏便嫉妒得想要撕去文晏,父亲竟说已为文晏相好都统府上的公子,不要她们母女二人添乱。
她曾在宫中见过都统府上的公子,也算是风流倜傥,有好些人爱慕,凭什么文晏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爱慕司业大人,但不妨碍她同样嫉妒文晏的好姻缘,她不允许。
她巴不得文晏与青淮之事闹的人尽皆知,最好传到京城去,搅黄她的姻缘去。
面前的女人消失于转角。文晏扶着傅靖才站稳。
“晏晏,文思敏的意思是,青淮在知道你会遇险的情况下,不提前制止,直到木已成舟才出手吗?”傅靖有些没懂,她推测了一番。
“或许......是吧,”文晏苦笑。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傅靖皱眉,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大概是为了能更好地获取她的信任吧。
毕竟,在生死关头拉自己一把的人,才能更加印象深刻。
“晏晏,你没事吧?”傅靖有些担忧地拉住她手。
文晏忍住啜泣,走回了舍房,她低声道,“无事,”
早该知道,不会有人会这般好地对一个人。
却未想到,真的是有所图谋,他居然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推进水渠,看着自己哭得泣不成声,再出手。
文晏躺在床榻上,泪水湿了枕席。
她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了,她要离开这里。
“女人当自强,宿主可以直接入学国子监,如今已有了举荐信,早些去国子监备考也是可以的,”文晏久违地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文晏抹去泪水,还是系统说得有道理,本以为,自己可以依靠青淮和父兄安然在这过活,可兜兜转转,自己才是最值得依靠的是,想来,他一个敌国细作,定是不敢直接进京的。
思极此,文晏总算是放下心来,她断不可让自己成为被人要挟父兄的筹码,她要进京赶考。
成为女官,变得厉害一些。
这么想着,她总算是安然入睡。
翌日。
文晏照常起床、登学、读书,趁着午休时间,她去寻了司业大人。
议正阁。
“你是说,你要提前进京,与这届贡生们一齐参加科考?”司业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为何如此着急?”
文晏将早就想好的理由告诉他,“我母亲执意要将我下嫁,我想,早些做官,便可摆脱她了,方有自己掌握的一席之地,”
“这也未尝不可,你也早已被我举荐,既如此,下个旬假,你便收拾收拾进京去吧,我会与祭酒大人说好,”周正想了会,应下她的请求。
“多谢大人,”文晏久违地扬起了笑脸。
这是几日来最好的消息了。
文晏走出议正阁,顿觉今日的天气都变得好了些,连枝桠上连叫的蝉也不嫌烦躁了。
“小姐,何事如此高兴?”青淮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正带笑望着她,“是司业大人说什么了吗?”
文晏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地答道,“没事,近来练字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