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淮手上的伤是哪来的呢,”傅靖似是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文晏沉默。
吴洵已经因此被逐出学府,遭受到了惩罚,按理来说没有隐瞒的必要。
难道他真的没有带刀吗。
那青淮手臂上的伤究竟是哪来的呢。
文晏想起之前从青淮那听说的话,“傅靖,你可知王府、赵府的公子如今在何处,”
“王府......是王千户府上的公子吗?说来,好像自从上次便没有见过他了,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旬假出府时,在焕云楼前看见的那人,就是王公子,”傅靖拍拍脑袋,想起来了,王府夫人与她母亲交情不错,故她有些印象。
“至于赵府公子,好像也许久未见了,听闻还在家中躺着休息呢,不知受了什么伤,怪严重的,”傅靖转了转眼。
受伤了?
文晏笔下一顿,那墨汁滴落,将刚写好的课业给晕花了。她懊恼将笔放回笔搁,又重新换了张宣纸。
她犹记得当时司业大人所说,因为赵府、王府两位公子请了病假,就连当时处置打架时间结果是都未赶来,公布逐出学府的惩罚后,是司业大人派学政送去二人府上的。
当时文晏以为是他二人畏惧惩罚不敢来学府,捏造的病假,如今看来,应当不是那般,想来,是真的受伤了,而且,是重伤,过了两三月都未好的那种。
“晏晏?你想啥呢,”傅靖摆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没事,”文晏扯着嘴唇笑笑。
如今看来,似乎有许多疑点。
她穿越来时,看到青淮的第一眼就是不对劲的,因为系统竟调不出他的资料来。
当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个小侍卫,加之后来他对自己所做一切,文晏都万分感激。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听那黑衣人所说,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原主唯一有价值的便是这将军府郡主的身份。虽在府内受尽欺侮,在上流的圈子里也受尽鄙视,但在坊间,百姓们皆说她傻人有傻福,不知她真实遭遇。
若是把握住原主,对他会有什么好处呢。
文晏调出当朝局势。
岚朝国泰民安,守卫边疆的文将军更是甚得民心,文胜峰无心朝野之争,一心在边疆除去动乱势力,向来没什么政敌,文胜峰用兵如神,精通三十六计,岚朝能够在与琅朝的对抗中占上风,不是靠着人力,而是他的谋略,所以他功不可没,而现有的少将、副尉等都尚未出现能够顶替他之人。
自此看来,岚朝完全没有必要去动一个将军府郡主,除非圣上害怕原主父亲兵权过大,有造反趋势,可这不太可能,毕竟圣上对于文胜峰的赞赏名动朝野,当然不排除是圣上的表面功夫。
此为第一种可能。
还有另一种可能,青淮是琅朝细作,想来此种可能性较为大些。
因为琅朝刚派遣晋王作为质子入宫,文胜峰上半载才得空回来,只边疆尚有不知名的动乱势力,故又匆匆赶去战场。
之前经师便教导过,虽说琅朝暂时屈服于我朝,但得心怀忧患,很有可能是假意屈服,似勾践卧薪尝胆。
若是细作拿捏住她的信任,以她的性命威胁远在边疆的父兄,那岂不是......
细思极恐。
文晏光是想想就浑身发抖,假若这是真的,那青淮不会就是那琅朝细作吧。
文晏在脑中翻阅琅朝人习性。
琅朝位于北边,就口味来讲,她记起临近考试过端午时,学府发的咸粽,青淮没吃而是给了她,还有当时他衣角的红点,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作画时撒上的,而是血迹。
文晏下意识攥紧手下的宣纸,似乎种种迹象都在指向他敌国细作的身份。
文晏来自现代,对他们的两国之争没什么兴趣,但文府父兄对她极好,她说什么也不能改变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