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朝青淮走去,似乎极有胜算。
青淮也没躲,只站在原地,看那人一步步走来。
男人抬起手就要揭下他遮面的面具,下一秒,尖叫响彻竹林,栖息的雀鸟被惊起,青淮轻而易举地拧过那人的手臂,那人抬起的手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文晏忍住惊呼,她赶忙爬起,有些害怕地躲在青淮身后。
“我,我的手,你干了什么?”那人一脸惊慌地看着青淮,面色痛苦,抱着自己弯折的手臂,一脸震惊。
青淮未回他,而是捂住他嘴,随即一把扯过他另一侧的手,“咯嘣”一声,那人双手均动弹不得。
“你喊得太大声了,把别人引来就不好了,”青淮随即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踢,他摔在水沟里,昏过去了。
文晏探出脑袋,“他,他死了?”
“没有,”青淮遮住她眼,“小姐还是少见这种血腥的场面,”
青淮回头望着身后的文晏,眼角红红的,发尾被水打湿贴在脖颈处,水珠在锁骨窝处缓缓滚动,湿透的学子服紧紧贴在女人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
喉结滚动。
文晏拉拉青淮的衣角,“现在怎么办?”
“去叫学政,他不敢乱说,不然就要下山了,就说,你洗漱时发现的,他不小心摔伤了,”青淮转过头,不再看她。
“好,好,”文晏转身便要去,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换身衣服,别着凉了,”男人声音低哑。
夜晚的风刮过,文晏瑟瑟发抖,才发现自己此时看起来有多狼狈,她低声应了一道,便进舍房换了一身衣服,赶忙去叫学政了。
最后学政让青淮将那人抬回舍房,“你们各自回舍房,早些睡吧,”
走在回舍房的道路上,文晏才将将平复自己的情绪。
“小姐,”青淮的声音拉去她目光,只见他手掌里捏了个丫型的小玩意,像是个弹弓,“这个给你,关键时刻可保命用,青淮不可能次次在你身边,”
月光下,那铁制的柄映照出冷光,两端有皮筋相连,中间有装弹丸的兜。
更神奇的是,不知青淮按了何处,弹弓啪嗒一响,柄末端竟伸出一短刀来,甚至称不上是刀,只有拇指般长,但看着很是锋利。
“这是......”文晏接过,捏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
“昨日旬假时去润宝堂时偶然望见的,它看着小巧,不需要使弓箭那般大的气力,可做暗器,若是有人近身,也可按此处,也可拖延些时间,想来很适合小姐,便买下了,小姐好生收着,”青淮按下靠近柄部末端一突起的小铁片,那短刃便又咻地收了回去。
“......多谢,”文晏贴身收着。
“小姐,也不该如此懦弱,”
“无止境的退缩,只会迎来他们的变本加厉,”
“一旦你露出锋芒,他们便不敢怎么样了,”
“别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要总是沉默,”
“拿出为青淮抱不平的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