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过狼人杀吗?”当宇梦迪带着茫然的看向地面上化作光点,缓缓消散的黄金叶时,身后忽然响起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太多的犹豫,误杀队友的茫然瞬间化为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 “我要杀了你!” 愤怒搭载上了炙热的长剑,却刺进了一片虚无。 银发的恶魔并不在其身后。 “热血的大喊并不能为你增添太多的胜率。” 仰头,银发的少年正振翅于高空,背后的一对黑色羽翼宛若鹏鸟,与这片纯白的大地格格不入。 “在流光忆庭之中,消散也并非等于死亡。”千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死亡并非死亡,但阴影确实是在的。 想必他们出去之后看到队友的脸都会寒颤那么几下。 “你觉得你赢定了?”宇梦迪微微低下了头,地上队友的血迹同样也在缓缓消散。 她不太懂狼人杀是什么意思,但通过对方的话语,也能明白就是她刚才所遭遇的一切。 对方不在第一时间直接杀了她,意义原来在于此。 只是…… “用了这么多手段,就是为了毫无意义的炫技?”她抬起头,目光之中犹是愤怒。 这同样没什么意义。 对方已经用瞬间将她拉下天空的事实证明了,他要击杀一个魂王并不算麻烦;对方的伪装也证明了,只要愿意,他可以利用少女的形象无伤解决其他两人,没必要搞出这么大动静…… 能用手中的刀剑获得优势,就没必要用繁复的手段夺取胜利——魂师们没这个说法,但手中暴力的导向让他们遵循这一逻辑。 所以,除了炫技之外,宇梦迪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 “不,首先我的伪装只是伪装,并不能连记忆和习惯一起伪装。加上我没法确定你们之间的默契程度,要是万一你们察觉到不对,我就会重新变成猎物,然后你们会极大概率一直聚集在一起,这样处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所以不如让你们自相残杀,不打起来我也不损失什么不是?” 空中的千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宇梦迪在说什么。 “其次,我想测试一件事。”他忽然不再笑了,金色瞳孔中爬上了肉眼可见的失望情绪,“你果然没见过邪魂师,甚至你的家族可能都未曾接触过邪魂师。” “这和邪魂师又有什么关系?”前一句宇梦迪还能听懂,下一句就真的听不懂了。 邪魂师?她知道。 也仅仅是知道。 这片大地上自称天使武魂、武魂殿传承的魂师家族有好几家,因为彼此同性相斥的缘故,也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他们彼此之间并无交流,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因此宇梦迪不清楚别家是怎么做的,但他们宇家是尽量避免与邪魂师的接触,无论是厮杀还是交流。 武魂殿遗脉并不是一个多么尊贵的称呼,邪魂师也不是。 它们往往都是野心与欲望的代名词,所以能不搅和在一起还是别搅和在一起。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武魂干嘛用的?”失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千劫嘴角很快又挂上了笑容。 伪装或者模拟未必人人都会,但易容邪魂师们或多或少都会一点儿。 人皮面具的来源又不复杂,猪皮、狗皮乃至人皮,材料多得是。 而往往易容也是邪魂师们最喜欢用来隐藏于人群中的技能,如果是一个追杀过邪魂师,常年以猎杀邪魂师为己任的家族,不可能对变脸有什么惊叹情绪。 再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