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抱的什么？”尹明晗用质问的语气。

秦思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酒瓶，突然站起身来，酒瓶瞬间掉落在地，剩余的酒一点点从酒瓶流出，在地面蔓延，凑到尹明晗的耳边，语气哀求：“我想喝酒，让我去喝酒吧？”

尹明晗猛地站起身来，打开酒柜，抓起一瓶启开，放到秦思的嘴边，大声地吼：“喝！”

秦思用力甩开头拒绝。

“你不是要喝酒吗？”尹明晗再一次逼问。

“我不要……”秦思一把推开，坚定地念着: “带我出去喝酒，我要去喝酒……”

尹明晗顿时朝着秦思的脸上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一瞬间，不知所措，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看着被她推掉在地摔碎的酒瓶，看着满地的酒……

秦思伸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咬紧牙关，狠狠地说“你打我？”

尹明晗转过头，不敢看过去，自责已将自己淹没。

“这二十多年，爸妈都没有打过我一次，你动手居然打我！”秦思疯狂般呼喊。

“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就是想喝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尹明晗试图找寻线索。

秦思摇摇头。

“告诉我，去哪儿喝的酒？”尹明晗觉察到头绪。

“不要问我！”秦思使劲儿地捂住耳朵，“我记不知道……不知道……”

“为什么喝酒？是不是因为看到鬼了？”尹明晗刻意强调语气。

秦思突然瞪大眼睛，仿佛被什么击中了脑袋，嘴里弱弱地念着: “是，我看到了左菲，还看到了白芷源……”

尹明晗不可置信，甚至不敢沟通下去。

“别人都看不到，只有我自己可以看得到他们，没有人看得到！”秦思不堪回想。

“他们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

“没有！”

“你为什么要害怕他们？”尹明晗找寻突破口。

“因为……”秦思困惑自己的判断，“他们是鬼！”

“什么是鬼？”

“已经死去的人！”

“可他们并没有伤害你，你又为什么要畏惧他们？你怕他们，可他们又是别人朝思暮想也见不到的，你活着，他们已经死去，你才是这个空间的主宰，你不能告诉自己，你怕他们，不然，他们只会越来越强大的，强大到连你自己也控制不住，而反被它控制！”尹明晗语重心长。

“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有病，病得很严重？”秦思歇斯底里地哭喊。

“有病就有药可以治！”

“治不好的！”

“你忘了，你老公家可是卖药的，你还怕什么？”尹明晗伸出手轻轻地拭去秦思脸颊上的泪水。

“没有药能够治得好？”秦思再一次恐惧起来心底不能道出的秘密。

“没关系，乖乖听话，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以后就不会看到他们，他们也伤害不了你了！”

“你保证？”

“你不相信我？”尹明晗委屈。

秦思似是而非地点了一下头。

尹明晗一把将秦思搂进怀中中，更紧一些，语气温柔：“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思躲在尹明晗的怀里，突然好像卸下了所有防备，内心的压抑顷刻崩溃，从眼眶奔涌而出。

言佳顺着昏暗的灯光小心翼翼地前行，还是困难，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惧黑得更加严重，终于来到灯光亮一些的地方，看到一个位置，缓缓坐下，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一杯酒，至于是什么酒，也没有太在意它的名字，是自己让服务生随热度推荐的。

服务生送来酒，端起就喝下一大口，至于好喝与否，此刻全然无暇顾及，使劲儿地将酒杯摔在地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