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突然意识到这一声有些失态。

贾博和护士姐姐吓得不敢再出声，这是都不曾见到过言佳，如果不是到了崩溃边缘，连他自己也不曾相见。

言佳快步出了办公室，冲上天台，想放声大喊，却不知道该喊些什么，一个藏匿在自己心底最深处，不得让他人知晓的秘密，恨不得在这一刻用最大的声音告诉全世界，立刻将它毁灭掉，可又有什么结果呢？这几年来的研究数据，全都在她们的手上，有问题要反馈也是无力，只有她们想要找自己的时候，才有机会出现。恨，恨透了命运，恨透了病痛，恨了自己，同时，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灵魂。

楚旻想要问候秦思的情况，可她始终没有回复信息，心里一直放不下，试图从秦母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却得知她们娘俩十几天没有联系，来到了她家。在门口按了门铃，许久也未见有人回应。

“楚旻，来了？”尹明晗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回来了！”楚旻猛地转过头，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回来的？”尹明晗伸手开门。

“两天了！”楚旻迫不及待地问，“思思不在家吗？”

“你们没约好吗？”

“她没有回我信息！”

“应该在忙，没有时间看手机吧！”尹明晗看了一眼鞋柜上的钥匙，知道秦思的习惯，想必是在家里躲着，不想见人。

“她平时工作一直很忙吗？”楚旻好奇。

“偶尔会忙一点儿，平时挺闲的！”尹明晗灵机一动，“反正她也不在家，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楚旻没有多想，点头同意。

秦思躲在卧室，不敢发出一点儿动静，窃听着外面的一切，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尹明晗开口。

“秦……”楚旻顿住。

“你先说！”尹明晗客气。

“秦思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应该也不止一天两天了吧？”楚旻脱口而出。

尹明晗似是而非地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不好？原因是什么？”楚旻直奔问题。

“那天去医院遇到意外，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

“她没跟你说，她看到鬼了？”

“看到鬼？”尹明晗十分诧异。

“一个死了二十年的女人！”楚旻刻意压低声调。

“你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

“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你们才几岁？”

“足以折磨我们二十年！”

“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样子！”尹明晗的好奇心被彻底勾出来。

“那年有一个女人从翔智住院楼坠楼，有听说吗？”楚旻不得已再次揭开那深深的伤疤。

“我那时候上高中，全程轰动，好在当时没有现在饿媒体这么发达，记得是我同学晚自习的时候跟我说的，把一个女生吓得都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家！”尹明晗努力回忆。

“那天，我们五个人一起放学回家，有人提议去翔智院里玩捉迷藏，我们五个就这么开始了游戏，秦思负责抓，其他四个就各自躲藏，那时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我以为只是一个游戏，没有想到，在开始寻找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从二十四楼坠下……”楚旻的眼前回放着二十年前那令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幕，多少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如梦般虚幻，却又真实地刺痛。无数次地幻想可以回到那一刻，拉住所有人，阻止这一切的开始，反反复复地问过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去玩那个游戏，如果没有去玩，就不会亲眼目睹那一幕，也就不会都被这残忍苦苦折磨二十年。

“你们亲眼目睹了她坠下楼？”尹明晗不禁震惊，“二十年后，秦思在同样的地方，再一次亲眼目睹在自己面前坠楼！”

楚旻没有正面回答，讲得应该很明白，清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