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仝一辰的嘴角微微上扬。

言佳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确定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不是那个认识二十多年，熟悉到想照镜子一样的好友。

“很意外吗？”仝一辰洋洋得意，“你真的以为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吗？那就太质疑我的专业水准了吧！”

“你在尸检的时候，发现了问题？”言佳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一开始，竟然还骗自己，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直到最后的解剖报告说明了一切。”仝一辰不禁感慨。

“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没有透露过一丝！”言佳无奈地摇摇头，“我简直有些害怕！”

“该害怕的应该是我吧？”仝一辰反问，“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会和Painless有关系？”

“没想到百密一疏！”

“这就是你出国几年，不愿跟我联系的原因吗？”

“你觉得会是吗？”

“你从小不就励志要做一名优秀的医生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等等，你是要告诉我真相吗？”

“我知道现在解释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当我知道了所谓的真相，是不是就要被灭口了？”

“我也不想的，我没有想过这个过程会这么艰辛，更不希望那些人成为牺牲品！”言佳控制不住内心的压抑。

“你说得可真好听，像天使一样，拿别人的生命做试验品，却还可以这样冠冕堂皇得装无辜，言佳，你未免也太可怕了！”仝一辰双眉紧锁。

“被选的真的是无力回天的，我不得不承认，令他可能更快了一点儿，对于他自身而言，其实真的是一种解脱！”

“可你凭什么主宰他的生命！”

“是啊？我凭什么？”

“你自己不愿意，难道会是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吗？”

“我就是太天真了，我把那把无形的刀，死死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想做救世主？”

“以他家的能力，再耗下去，也是山穷水尽，我也没有资格说解救，等到Painless未来的受益之人，一定会感谢他的！”

“我爸说过，那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残忍！”

“你爸？”

“有一次，他喝醉的时候，漏了嘴，他接受不了……”

“原来，埋藏得更多！”

“其它，他只字未提过，我后来渐渐体会到，没有干临床是一件幸事，甚至就不该学医！”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已经害了人了！”言佳决绝地摇摇头。

“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仝一辰无助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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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感觉没有睡多长时间，可莫名的清醒，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尹明晗，睡得正香。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原来才凌晨两点多，大概是他今天早早在家的原因，安全感十足，难得入睡很早，这会儿是睡意全无，生怕动静太大，吵到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又不敢关上门，生怕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又会出现什么无法面对的画面。

不停地翻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内容，过了眼，没有过脑，已经提示了电量低。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关注的问题，又犹豫，担心在家里用手机翻阅，难免会露出破绽，可又忍不住查询过去，犹豫不决，又坚定不移。今天即使他回来得很早，一晚上两个人也没有多少话可说，各自玩各自的手机，自己也的确不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太太，家务什么全靠外请，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也不会时刻的粘人技术，时不时再来个大小姐脾气，就像过来人所讲，有一个孩子的话，一定可以增添很多感情。

偷偷看到过那些有过经历者的亲身讲述，似乎未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