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端来,俯身时腰间露出一点红色,沈念觉得眼熟,于是随口问上句:“子初,这是你上次去昭仁寺求的平安符?”
平安符花纹繁绕,与上次她求来的一样。
“是。”裴子初眉眼温润。
当时沈念在廊中赏远山景色,裴子初走进佛房求下了这枚平安符,一直放在腰间。
沈念不由得好奇,与裴子初四目相对,难道他这是为家人所求?自从裴子初留在昭阳宫,她不曾问过裴子初的私事,给了他极大的自由。这次也一样,沈念不再多问,首先移开视线。
时月忽然又打了个喷嚏,整个身子一颤,此时忽然发觉扭到的脚踝有些阵痛。将鞋袜脱掉,脚踝那里已经微微肿起。沈念看出异样后轻轻握住,时月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沈念扭头道:“子初,去把姜太医找来,先去太医院后院找人。”
闻言,时月立即摆手:“啊,公主不用。我这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哪里要麻烦姜太医来。”
尽管时月阻拦,但姜游年还是被拉了过来。姜游年唇红齿白,尽管半年时间多没见,但他的样貌一点都没变,甚至因为心情愉悦更俊俏了几分。
这几年来,沈念给姜游年出了许多出宫的法子,屡试不爽,姜游年简直不要太满足。因此他对待沈念的态度与旁人大有不同,连带着对昭阳宫的人都和颜悦色许多。他查看完时月的伤势发现完全没有大碍,神色轻松,若是别的宫什么人为此把他叫去,他肯定要恼怒一番。
姜游年收拾药匣子,半认真半调侃道:“放心吧,这脚踝没有什么大碍,静养几日就好。脸颊的肿胀处也已经用了“玉颜膏”,这可是难得的好药,定然不会留什么痕迹。就是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感染了风寒喽。”
时月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姜太医为什么这样说?”
沈念看向姜游年:“京师外的哪个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