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子初?”

“你叫什么名字?”沈念之前见他不愿意主动开口,就从没问过此事。

少年直直望着沈念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正如殿下所唤,我叫裴子初。”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沈念眼中划过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初。

“我与殿下,从前可曾有过交集,为何殿下在见我的第一面时便能唤出我的名字?”裴子初很想知道原因,即使这样问不妥,但还是开了口。

“我们先前并无交集,我也并不知晓你叫什么。”只是因为你像我的一位友人。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令人信服,但沈念觉得说出实情反而显得更加离谱。

听到这样的回复,裴子初并不介意。他拱手道:“殿下,我暂时回不去天启。我希望能做殿下的侍卫,待在殿下身边。”

依裴子初现在情况,无法从大周回到天启,留在昭阳宫,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他虽然还没弄明白沈念的意图,但他愿意一试。

“那就先在昭阳宫待着。”这算是答应了他。

沈念疑惑,眼前的少年不仅与现代裴子初长的一样,名字竟然也一致。

·

大周皇宫。

四周宫灯亮起,杜嬷嬷陪徐嫔走到宸光大殿下,徐嫔拍了拍身旁人的手,安慰道:“嬷嬷,就送到这里吧,我一会儿自己上去。”

“娘娘。”杜嬷嬷泪眼婆娑,却也无可奈何。

徐嫔看着眼前的汉白玉石台阶,唇角不由得弯起。夜风吹乱发梢,她提着裙摆踏上层层台阶,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

定远侯府与勇毅候府交好,徐嫔与勇毅侯府次子邵成霖乃是青梅竹马,后来两家自然而然定了亲。但在结婚前半年,勇毅侯府不知为何突然提出退婚,转头又与旁人结下亲事,徐嫔芳心尽碎。

当时的宣德帝还未登基,以宁王的身份上门提亲,徐嫔也就糊里糊涂应下了。宣德帝登基之后,徐嫔深受宠爱,甚至势头压过皇后。但是直到诞下沈念,徐嫔才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邵成霖退婚之后郁郁寡欢数年,因病逝世,而当年的退婚全是出自宁王母妃的逼迫。

那晚,徐嫔一反常态,用含着怒气地声音质问宣德帝此事的真伪。宣德帝见不得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黑着脸甩袖离开。

虽然之后宣德帝多次踏足昭阳宫,徐嫔都是一张冰冷的样子。久而久之,宣德帝也不再去了。

宸光殿内,桌案上堆着许多奏折,宣德帝放下笔,抬手捏了捏额角。狩猎场刺杀查案结果,官府贪饷……桩桩件件都让宣德帝心烦意乱。

少许,殿下的小太监走进来传话,刘培全听完眼皮一跳。他跟随宣德帝数年,了解后宫的曲折。徐嫔娘娘竟然会亲自来见陛下,这可真是不得了。

刘培全摆摆手让小太监退下去,看了眼宣德帝,欲言又止。但转念又想,毕竟不能让徐嫔在外面久等,于是微微躬身,开口道:“陛下。”

“说。”宣德帝眉头皱起。

刘培全身子一抖,抬头小心观察着宣德帝的脸色:“陛下,徐嫔娘娘来了,此时正在殿外候着。”

“谁?”宣德帝倏地睁眼,盯住刘培全,“你方才说谁来了?”

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宣德帝还清楚记得徐嫔决绝的面容,她又怎会亲自来找自己。

“回避下,殿外候着的正是徐嫔娘娘。”

话落,只见宣德帝直接起身朝殿外走去,刘培全大惊连忙跟上。

殿外,徐嫔站在白玉栏杆之前,仰头望着月亮。月光柔柔洒下,把人衬得美到不像话。

刘培全紧跟而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姿色无双,难怪会令陛下久久不忘。而身前的宣德帝望着这张脸出神,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如初见的美好模样。

十多年前,当时还是宁王的宣德帝在乞巧节之时出宫游玩。因为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