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明就是要动手。柳仕哲抬手制止:“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啊。”
宋荣昌没有理会,直接一番拳打脚踢,最后神色极其平静:“今日就让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我宋荣昌与你柳家,自此,再无瓜葛。”
宋荣昌?
沈念仔细打量灰袍男子,神色坚毅,身上却风尘仆仆,想必是连夜不休地驾马归来。
京师的商行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镇国公府二房的养子宋荣昌被免了商行的职务,赶出柳家,据说是给柳仕哲让位。宋荣昌兢兢业业为柳家操劳数十载,最后却被扫地出门,结局实在令人叹息。
被小厮扶起来的柳仕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口齿不清含糊道:“你早就该清楚,多年前我父亲不过是可怜你们母子,赏你们一口饭吃,谁知道你野心这么大,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落到现在的境地,都你这是自找的。”
一番打斗之下,宋荣昌脸上也带了伤,他闭了闭眼,掩住眸底的痛苦,扶着面善妇人:“阿娘,我们走。”
“荣昌……”面善妇人落泪点点头,不忍儿子再受欺辱,那玉佩就留在镇国公府罢。
两人路过沈念身旁,宋荣昌颔首:“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宋某不胜感激。若是来日有什么宋某能帮上忙的地方,姑娘尽管吩咐。”
“你受了伤,擦擦吧。”
宋荣昌再抬头,发现递来的是一方干净手帕。又听姑娘吩咐一旁侍卫:“长风,好好安排宋先生的住处。”
说完,沈念转身上了马车,她还得去定远侯府,外祖父母还在等她。挑起车帘,沈念察觉到一股视线,倏地抬头,见茶楼上一个身影急忙躲避。等沈念完全进了马车,茶楼二层的徐嘉明急忙扶住胸口,感叹一声,好厉害的直觉。
徐嘉明坐稳灌下一口茶水,眉头忽然皱起,隐约觉得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忽然,他一拍脑门,连忙起身往府上赶。
糟了,他那个不曾谋面的表妹今日从宫里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