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便是沉月了。”
“那应该是了。”风寂星一叹,道:“寒江天这人记仇的很呢,你们怎样他了?”
“还能怎样呢?我与木夫人约好杀掉寒江天,她去见寒江天联手杀掉我,原本我们都要得手了,谁料寒江天找来步云霜,想要螳螂捕蝉木夫人,可沉月这只黄雀又来了,哎,木夫人也算有手段跑得快了。”栖迟状若随意,眼角余光却怪异盯他。
风寂星沉思半盏茶时间,道:“如此,恐怕……”
浪花洲内,木夫人神色慵懒地抱着猫儿抚摸,实则心中知晓,内伤未愈,实在危险,如今,还是蛰伏浪花洲方才安全,漫不经心问道:“昨儿阮芷柔来找我了?”
“是。”宫灏不太高兴,道:“无非是求夫人尽快杀掉林遥和花枕雪罢了。”顿了顿,他不解道:“她要杀林遥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奇怪了,花枕雪是她儿子,缘何她会连儿子也杀呢?”
“哎。”木夫人抬起头,目光穿过紫纱看向站在外头的人,道:“的确是令人想不通啊,但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她若再来寻我,你便与她说,林遥与风寂星在一处,我难以下手,待黄泉岛开时,风寂星必来浪花洲,到时候兵荒马乱,谁也顾不上谁,那时我自会出手为她取下林遥性命。”
“是。”宫灏应声。
木夫人将身子歪在紫檀木椅上,看向半开窗户外渐有碧绿,轻笑一声,道:“也已开春了。”
宫灏看了眼窗外,正好被料峭寒风扑了一脸,道:“是呢,但天气仍旧凉的很。”
突然,屋外响起嘈杂人声,随之一名护卫冲到门口,焦急道:“木夫人,寒江天携带太微圣殿众人,已大军压境,如今岸前已经动手了。”
“嗯——”木夫人眸光一凛,几乎要刺穿紫纱,盯着门外护卫,道:“有多少人?”
“人太多,一时间难以估算,只如今交手来看,约莫是太微圣殿七成兵力。之前西楼沉月坠落深海,太微圣殿又收编西楼世家的人马,此次来人众多,我们……”
“哼。”木夫人冷笑一声,寒江天必然知晓她以自身为阵眼,此刻内伤未愈,竟然想要趁此机会除掉她,简直痴心妄想,冷声道:“你下去,令人守住岸口,不准太微圣殿之人下海,多派人应战,将人逼入听浪峰。”
“是。”护卫离去后,宫灏担忧道:“木夫人,如今……”
“你过来。”木夫人将人叫到身旁,凑到他耳边一阵吩咐,足足一刻后方道:“去吧!”
“是。”宫灏大步走出紫纱,前去办理木夫人交代之事。
静悄悄的屋内,仅有料峭春风将紫纱吹得缥缈似朝霞。木夫人静静歪在椅子上,眸光冷冽如冰,心中沉思算计,将猫儿轻柔放到桌上,起身大步迈出清冷屋子。
三百艘福船激起碧海浪花,木夫人站在最前头那艘福船甲板上,看向渐渐靠近的海岸,以及严阵以待守在岸边的一百二十艘福船。待到脚下福船靠岸,她轻盈似风掠下岸边,听着震天厮杀声,坚定迈步前往。海风将她白衣吹起,仿佛御风而去的神仙。
她携带众多手下前往战场,却见折回的手下,伤重道:“木、木夫人,不知为何,战中突然骤起浓雾,遮天蔽日,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死伤惨重。”
“哈。”木夫人嗤笑一声,大步前行。
听浪峰中,寒气袭人,仿若凉雨,浓雾遮天蔽日,已将听浪峰遮掩,一眼看去唯有白雾。而雾中,则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与惨叫声。
木夫人站在高峰之上,白袖一挥,白雾如烟飘散而去,空出一座碧绿青山。她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弓,搭上三支箭,瞄准东北方向,玉指一松,三支箭仿若出海蛟龙奔袭而去。
三声惊爆在东南方突兀响起,笼罩听浪峰的浓雾渐渐淡去,不过半盏茶时间,雾已薄薄可隐约看清听浪峰内情形。待到一盏茶后,春已复苏的听浪峰清晰出现在眼前。
山脚之下,太微圣殿众人与浪花洲众人杀得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