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袜的稻草人拿起来,好奇自语,道:“这看起来也没问……啊!”
他看向掉落在地的一条五步蛇,浑身迟缓笨拙地动了动,呆滞似木。见此,他反倒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哎。”他看向蜷缩在地的毒蛇,将手中稻草人丢到一边去,捡起带来的才刚做好的稻草人,将从风寂星卧房内找来的旧衣和穿过的鞋袜套在稻草人身上,再将稻草人放进棺材,让他静静躺着。又从怀中掏出个白色荷包,从里头拿出一绺用白线捆好的风寂星青丝,塞进稻草人头中。
见青丝卡入稻草人头部,他方才狠狠松了口气,又仔细检查一遍,确定再无问题,方才捡起棺材盖重新盖上,再手脚并用封土,委屈道:“师兄啊,这次我可是累狠了,你可要记得回头给我结账啊。”
桂花山庄前,风寂星血染白发,面溅鲜血,气息愈加不稳。
西楼沉月左手剑指缓缓抹去刀身上的血,微笑道:“强弩之末的你,注定活不到今日黄昏啊。”
风寂星剑眉紧皱,浑身剧痛与无力竟在缓缓消失,丹田中雄浑真气渐渐涌入奇经八脉,他心中大喜,眼底一抹温情涌动。风醉不曾令他失望,他被西楼沉月破坏的假墓,已被风醉恢复如初了。只如今尚需半刻时间,他道:“其实,你也挺招人厌的。”
“你说的应该是你才对。”西楼沉月笑道。
风寂星缓缓摇头,道:“你放出八月十五中秋节开启黄泉岛之谣言,在千鱼渡,木夫人指证谣言为你所放,寒江天出手杀你时,你可知,当时我与栖迟就在远处看着呢。”
“哎,栖迟啊,他怎么也这样无情呢。”西楼沉月似在感叹,只语气中毫无一丝遗憾。
风寂星轻笑一声,道:“彗星袭月日,正是明年六月二十八,你有信心在此之前除掉所有的绊脚石吗?杀了我之后,下一个会是谁呢?栖迟?寒江天?木夫人?又或者是紫薇府?”
“木夫人?”西楼沉月笑声中充满兴趣,道:“你师妹风轻雨,真是将我们都给害惨了,我们一直绞尽脑汁,用尽手段打探她之来历,可惜却是一无所获,她就如同石头中冒出来的一般,可如此人物,短短时日一统东海,位居浪花洲主人之位,更对黄泉岛之事清楚甚多,我们为了窥得她来历的一鳞半爪,可是费尽苦心啊,结果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前往雪宫,却得知风涣受伤不便会客,唯有风碎声打理雪宫。”
西楼沉月话音顿了顿,俊美的脸庞上染着透入骨髓的有趣笑意,道:“风醉一向爱玩闹,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江南,已经许久未回雪宫了。如此一来,那便唯有风轻雨了,风属木啊,加之木夫人能耐,似乎也只有她了。”
“哦?如此莽撞的推断?”风寂星惊讶道。
“一半吧!”西楼沉月笑道:“我当时只是怀疑了,直到我出手杀她,她为保命,竟然使用风遁术,以自身为阵眼,与你方才的九宫白虎阵很是相似呢,我就肯定了。”话音落,他见风寂星一头白发渐渐发黑,如泼洒墨汁一般,这让他心中大惊,立即出刀要取他性命。
风寂星挥刀相接,雄浑真气逼得西楼沉月步步后退,笑道:“才知道被我拖延时间了吗?可惜,迟了。”
“你……怎会?”西楼沉月吃惊不小,道:“我了解你,你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好说话,几乎可以说是个没有脾气之人,但我知道,你其实谁也不信,这个世上,你唯一信的人仅有你一人罢了,但你却就在我眼前啊,好友,最后的搏命了吗?”他看向风寂星白衣染血,恰似雪地红梅。而一头如雪长发,已恢复如墨青丝。
“那不如赌一把,看是谁活不到今日黄昏?”风寂星步步紧逼,已将西楼沉月逼入浓雾边缘。雪白一片的雾中,隐约有一抹紫云闪过,听得双刀相击之声。
西楼沉月感到眼前之人杀招冷冽,真气雄浑,心中惊讶不已。风寂星到底是让谁替他重新布置假墓?可他来不及多想,左肩挨了风寂星一刀,疼痛让他咬紧牙不肯哼出声。
倏然,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