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
林遥失笑道:“你是怕我找到阮芷柔杀她吧!”
肯定的语气,反倒让花枕雪更加不安,低头看向脚下泥泞,半晌问道:“你怎么来金陵了?”
“我父母的尸骨在奚乐那里放了许久了,我想着还是先将他们带回故土安葬。”林遥叹了一声,扭头看向遥远的东方,她根本无力在浪花洲内找到阮芷柔,更遑论报仇。
“哦,这样啊。”花枕雪心中松了一松。
林遥问道:“那晚救走阮芷柔的人,你真想不到是谁?”
“我真不知道。”花枕雪摇头,叹息道:“她根本不让我过问家里的事,我连家里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哦。”林遥站起身走出凉亭,往桂花山庄而去。她对阮芷柔的心情十分简单,那就是杀她报仇。可花枕雪呢?阮芷柔是他母亲啊,却又是他的杀父仇人,痛苦折磨的撕裂下,他怎会好过?
两人一路无言前行,仿佛两个恰好同路的行人,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安静沉默着走在灰蒙蒙天空下泥泞的道路上。
桂花山庄内,坐在石凳上的风寂星看向浓雾已将整座山庄包围,抬头看去,除了破不掉的浓雾外,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只剩寒风呼啸的寂静山庄内,突然响起尖锐破空声。无数黑点刺穿浓雾落在庄内,密密麻麻,仿佛遮天蔽日的乌云。
风寂星轻放在琴弦上的修长手指一勾,清雅琴音携带雄浑真气荡出一圈圈雪白光晕,与铺天盖地的箭雨相撞,只听一阵阵‘砰砰’的交击声不绝于耳,随之是箭雨‘咣当’坠地的声音。他看向落满庭院的箭矢,再抬头,第二波箭雨又到。
琴音与箭雨相击,花木受损,青瓦坠地。
风寂星左掌按在冰凉石桌上喘息,额上已遍布豆大汗珠。身体衰老,真气不继,让他而今如陷沼泽。他深深吸了口寒凉气息,镇定如常道:“贵客临门,在下一曲相迎,还请勿要嫌弃。”
暴雨般的箭雨再次扑来,风寂星见对方毫无退缩之意,沉沉一叹,手指一勾琴弦,磅礴真气汹涌似浪潮千丈,以摧枯拉朽之势奔涌,八条雪龙朝四面八方翱翔而去,只听得一阵阵惨叫之声,箭雨骤停。暂得平静。
他起身往大门口走去,经过廊上时,冲屋内的人道:“你就待在屋内,不要离开。”他步伐不停,来到门外,浓雾遮掩仿佛将桂花山庄与世隔绝,他看向门外乌压压不见边际的众人,好笑道:“如此看来,前去雪宫坏我好事之人便是你了。”他掌中美人刀插入地中半尺,自鞘中抽出森白骨刀,道:“那便一试吧!今日是我亡,还是你死。”
“真能强撑呀。”浓雾中传来一个满是笑意的男人声音,道:“假墓被破,如今的你该是何等虚弱啊,方才的箭雨,已经消耗掉你仅剩不多的真气了吧?何必如此硬撑呢。”
“哈。”风寂星好笑道:“既然你这般有自信能杀我,那又何必先用箭雨消耗我真气呢?你的不自信,已是你无能杀我的征兆了呀。”
浓雾之中的人并未回应,乌压压的一群人持刀涌上,风寂星美人刀在手,尽杀敌人。
地上尸体渐渐堆积成山,风寂星面对浪潮般不绝涌上之人,身体已是愈加虚弱。又杀掉一批人后,他将美人刀杵在地上,急促喘息,满脸汗珠,混乱气息,不继真气,已让他应付的越加吃力。
林遥与花枕雪尚未瞧见桂花山庄,便被眼前浓雾挡路,她好奇自语,道:“怎会有这么大的雾?”她放目四看,四周唯有此地陷入浓雾包裹之中,令人不安的杀意自浓雾中透出,她心中古怪,迈步走入浓雾之内。
“林遥?”花枕雪见她走入古怪雾中,刚叫人,浓雾中立即传来刀兵厮杀声。他急忙冲入浓雾,才见浓雾中竟然掩藏了不少黑衣蒙面之人,手持单刀,正与林遥厮杀。他立即上去帮忙,却发现阻拦之人增多,心中惊讶,道:“这里住的只是奚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围在这儿?”
“她肯定遇到危险了。”林遥急道,加